心里面想着既然房子倒了,那么金月肯定发现自己不再这里,说不定她们主仆已经回金宅去了。
天上的玉龙摇头摆尾转向另外一个地方,落到金宅之后,手中多了好几个篮子。
把篮子里面的大鲤鱼递给了四妹,“拿去吧,今天晚上用来熬汤。”
走到卧室门口,看见三姐正在那里坐着缝一双鞋子,三姐看见敖烈回来,赶快把东西放在一边,提着裙子小跑过来,趴在敖烈耳朵边说了几句。
敖烈点了点头,打发三姐离开,自己进屋和金月两个人唧唧歪歪地说了半下午的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能听见卧室里面金月的笑声。
三姐,四妹都在厨房,三姐抻着耳朵听见了金月发笑,才算是放下心来。
放下心之后,姐妹两个一边干活一边就开始议论,“让我说这江南虽然好,到底不如咱们山上住着舒服,咱们在山上的时候,小姐哪生过这么多气。顶多是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这种事情能让她烦恼一下。”
四妹正在烧火,听见姐姐这么说,“姐姐这话不应该跟我说,我觉得住在北边南边都一样,姐姐应该去跟那只胖兔子说,胖兔子觉得江南好,江南美,江南风景甲天下。
跟疯了一样,整天窝在书房里面摇头晃脑的读书,有些时候还觉得那书中写的甚是美妙,摇头晃脑的品味一番。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有了小主人,她亲自给小主人开蒙”
三姐正在炒菜,顿时对四妹板起了脸,“我跟你说,往后咱们私下面说说小主人没关系,要是让小姐听见了,不知道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心里面打定主意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拉走那只胖兔子,要跟她好好的掰扯掰扯。
当天夜里敖烈换好衣服之后和金月交代了一下,自己直接从门口透过门板走了出去。
晚上的钱塘县街上没有一个人,来来回回行走的都是一些非人族的生灵。
敖烈走着走着听见一阵锁链的哗啦声,扭头回去一看,只见有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手中提着锁链,腰中挂着一块牌子,对着自己警惕的上下看了看。
如果看他的打扮还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人,但是看到那锁链之后敖烈就知道眼前的这个是个阴差。
敖烈心想自己和地府没有太大的交情,也不必打招呼,扭头往城隍庙那边走,没想到这阴差也跟在后面。
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敖烈只好停下来,回头问这个黑衣人。
“先生是不是也去城隍庙赴宴”
“虽然是去城隍庙,但是在下并不是去吃酒席的,而是去接几个刺儿头到地府去。”
敖烈对着这个人上下看了一眼,“难不成阁下就是黑无常。”
黑无常十分冷淡的点了点头,“有手下的鬼差跟我说你和那白蛇妖有些关系。不知道他们报告的是否准确”
敖烈叹了口气,作出请的动作,两个人还要同路一段儿。
“你嘴里的那位白蛇妖是我的妻姐。”
“我这一次去城隍庙,虽然是公干,但是跟你说说也无妨,那白蛇妖抓了不少的野鬼充作仆役,我就是要将这些仆役带走的。
而且因为她在钱塘县兴风作浪,钱塘县死人了必须是我和白无常亲自来押送魂魄,一般阴差不是她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听说来这里就吓得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误了我们不少大事。
既然你和那白蛇妖有些关系,我想着这一次城隍请你也是因为白蛇妖的关系。”
黑无常说的不错,敖烈到了城隍庙之后,城隍爷虽然客客气气大摆宴席,但是话题说来说去,说成了车轱辘,就只有一个意思。
那就是如今的钱塘县已经够乱了,请敖烈他们夫妇两个千万不要再卖弄什么神通,小小的钱塘县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说到这里,城隍爷还拉着玉龙三太子的袖子哭诉,“往常这钱塘县顶多是一些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我手下的阴差就能将他们捉拿。厉害一点的也不过是一些小妖怪,才几十年的道行,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拿来教训一顿就行了。
这千百年来也没碰见像那白蛇妖一样的大妖,不怕你笑话,我的心里提心吊胆,就害怕出了什么事儿我兜不住。”
这顿饭吃到天快亮了敖烈才回来,回来之后发现金月还没有睡,夫妻两个因为这事儿聊了几句,金月不得不感慨了一声。
“我姐姐也是的,光想着怎么讨好人族,想着在人族这里受欢迎,可是却忘了自己是个妖,如今不管是神鬼妖都对她嫌弃了起来。”
说到这里拉住敖烈的手,“咱们别在这里住下去了,只要住下去,别人看咱们就跟共犯似的,咱们去扬子江吧,在敖午那里住几天,这是是非非的咱们也别去管了。等到年底咱们就回山中去,到时候室火星君火来的时候,家里不能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