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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番外:夜无忧篇(1 / 2)


我的儿子夜听潮,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自从听潮的母亲因病去世,我便卸去夜氏继承人之责再不管夜氏之事。虽然甚少在听潮身边,但是我很放心,特别后来我见到他身边有了罗敷那孩子。看得出来,潮儿很在意她。在江山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如何选择,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最后潮儿为了罗敷归隐,我很替他开心,我的潮儿,终于长大了。九泉之下的心儿,我们连孙子都有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那是怎样的一场相知相爱?已经很多年了,很多事都模糊了,可是我怎么会忘记她那脉脉深情的眼眸,还有婀娜的舞姿,如仙子一样的容颜……

当年我自诩风流,不肯继承家业,一年里倒有大半年带了书僮游学在外。

我最喜欢江南。生在长安,北国的冬天萧瑟冰冷,可是江南的冬天,还可以着了锦袍佩了长剑,令书僮捧了琴,坐在芭蕉树下,煮酒小酌。也可以骑马在原野上,看依旧的绿树红花,柔风细细。

那日正是八月十三,我如往日骑了马儿,带了两个书僮,令人带上诸多节礼去好友宋川家里。宋川字子平,生来好客,又极有才名,乃是一大儒。其祖上曾和高祖皇帝征战沙场,虽然其世袭爵位自其父而止,但豪门余威仍在。宋川不喜官场,故而在会稽郡泰德县(今苏州一带)隐居。其虽是孔子门下,但却不是穷酸迂腐之人,因此我最喜与他相交,曾与他多次把酒言欢。

宋川知我要来,早已携了小童在大门外等候。好友相见,彼此客套几句我被他让进家去。

酒过三巡,子平忽然面有难色的对我说:“贤弟,为兄有一件为难之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哈哈一笑,道:“子平兄,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有什么小弟能帮你的,兄可尽言,小弟敢不尽力?”

子平皱眉言道:“为兄尚有一位妹妹待字闺中。因父母去世时她方一岁,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和你嫂子一向把她当成自己孩儿一样养大,今年已是十八岁。若是平常女子,早已出闺,只是我这妹妹一向自诩甚高,曾对我言,若是随便嫁人,实难趁心,宁随父母与地下。我和你嫂子也不敢强逼与她。妹妹虽是有几分颜色,到底年岁不小,为兄为此愁的头发都白了,唉……”

“我竟不知子平兄还有妹妹,请恕小弟不恭,既然是子平兄的妹妹,也是小弟的妹妹了,可否请出一见?”当时我少年心性,对这样一位女子甚为好奇。子平知我一向不拘俗礼,当下也不以为忤,吩咐小丫头子去后院叫夫人小姐过来。

不一时,听得门外环珮叮当,间有女子的说笑声传来。小丫头忙去撩开门帘,只见一个身着“万事如意”锦服,梳灵蛇髻约三十岁许的妇人,右手携了一个妙龄女子缓缓走来,那女子梳着双鬟望仙髻,两鬟各镶着三颗明珠,中间一枚墨绿翡翠珠子瓒成的步摇,那珠子颜色极是深沉,显是名贵之极。再往下看是一张清若芙蓉的容颜,直鼻俏目眼含秋水,一张小口涂了浅浅的胭脂,嘴角似笑还嗔,然而那眉眼间却透出春风来,让人忍不住想起来百花盛开的情景。一身印花敷彩白纱云纹禅衣,行动间裙尾丝毫不动,只有额上的步摇颤微微的摇晃,竟似天上飞仙降落尘埃,我一时呆住,竟不知道站起身来行礼,到底还是子平轻轻的咳嗽两声,道:“贤弟,这位是你嫂子,这位乃是家妹,小字琴心。”说话间那小姐见我盯着她看,脸已是红了。

我连忙起身施礼,夫人和宋小姐也还了一礼,略略寒暄两句即告辞而去,我目送二人转过二门,方才回头,红着脸对子平道:“子平兄,你我相交也有两年,可信得过小弟否?”

子平道:“自然信得。”

“那……”我颇难张口,但一想到琴心的绝世姿容,终是一咬牙:“如果子平兄信得过小弟,小弟愿三书六礼迎小妹琴心过门!”

子平听此话,郑重了脸色道:“我这妹妹,一向最是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若嫁人,必要男方同意不会纳妾才罢;另外更不喜官场男子,言官场之人心口不一者众;又不喜浮夸自大之徒,不喜碌碌无为无才无德者,不喜文采平庸宫商不识者,因此求亲者虽多,却难有人能得她青眼。贤弟若是有心,也要为兄问过她的意思,若是能得贤弟为妹婿,为兄自是欢喜,也了却为兄这一件心事。”

我呵呵一笑道:“子平兄,小弟若得令妹这等人间绝色为妻,绝不会负她另寻那些庸脂俗粉;至于仕途,小弟一向不甚热衷;诗词文章倒不好自夸,子平兄觉得还可过得眼否?宫商之道一向小弟至爱也。”

子平手捋胡须道:“为兄这就让夫人去问过妹妹如何,贤弟,为兄也只得这一个妹妹,视如珠宝,若是妹妹欢喜,为兄一定尽快将这件喜事办了。来,贤弟再陪为兄喝几杯。”

我心中忐忑不安,深恐宋小姐不肯下嫁。

一直到了晚上,酒席散了,我要告辞离去时,子平送我到门口。我心里如猫儿抓过,想问子平宋小姐答应否,又怕真的知道了她不同意,连这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一直到过了中秋佳节,宋府毫无动静,我已经渐渐快要绝望了。是当初的失礼让宋小姐厌恶吗?我懊恼的拍着脑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下人都被我这几天骂的狠了,一个个不敢留在屋里。

“公子!公子!”小书僮献儿连门也不敲直直闯了进来,看着我恼怒的脸只管大口大口喘气,显是从大门一路直跑进来,“公子,宋府……宋府的管家送信来了!”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狂喜,大叫道:“快请他到客厅奉茶!”一边说一边忙忙的收拾自己周身上下,见无失礼之处,方才移步去了客厅。

因父母都在长安,自三书六礼订下婚事后,府里看了黄历订下了婚期在次年的重阳之日。又另派了人来邀请宋川夫妇并心儿一起进京,将她们安置在夜府的一处别院内,我时不时过去探望。子平常常唤了心儿来和我一起谈论宫商之道,也有时带了宋家大小人等去骑马踏青。心儿不但心灵手巧,亦博闻强记,似乎这世上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甚至医卜星相都略有小成,另我汉颜不已。

宋府自小家教极好,有时母亲另人来请她过府说话,她都能礼仪周全对答如流,母亲对她极为喜爱,吩咐上下人等,不得令心儿有丝毫委屈之处。心儿面冷心热,虽然不太爱笑,然而心地善良,每个月都嘱咐我在城内以夜家之名施粥赠衣,替夜家着实赚了不少好名声,自己却从不居功。

九月初九重阳节,是我和心儿成亲的日子,乃取其长长久久之意。是日,宋府的嫁妆足足有八十一抬,子平兄言取九九归一之吉。而当时王爷娶妃,也不过六十四抬。有了宋府的大排场,我夜氏乃天下第一世家,自然不会落于人后。当日夜氏宴请宾客数百桌,宴席吃了三天三夜才完。一时长安举城轰动,传为佳话。

自心儿嫁了过来后,一年后怀了潮儿。当时心儿因气血不足害喜严重,一天吃不下几口饭,吐得昏天暗地,为了孩子又不得不吃,与是吃了吐吐完了再勉强吃几口饭,一个月的功夫,心儿瘦得皮包骨头。我心里很难受,恨不能替她受苦。我甚至问过大夫,想要让心儿把孩子拿掉,只要她健康,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呢。心儿知道后大哭,她抱着我说她不怕苦,绝对不能拿掉我们的骨肉。我的眼泪也纷纷而落。大夫说只要再撑过一个月,孕吐就会慢慢止住,只是这一个月最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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