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步流星地就出了门,转眼消失在街上人流里。
秦舒窈眨了眨眼,产生了一种魔幻感。
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今天突然都疯了?
“你有什么话同我说?”她看着面前的?徐子卿。
他比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脸庞瘦削凹陷,眼带血丝的?模样,扫去了那?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看起来又?是一名翩翩佳公子。
大?约最近确实过得?不错,都有本事来找她的?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倒的?确也是没怕过他。
此刻,他坐在她对面,脸色凝得?像一块铁板,“我以为,长?公主对驸马好歹有几分真心。”
“……”
这话说得?,让秦舒窈突然答不上来,好气又?好笑。
她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向着顾千山说话了?他不是对原身心怀执念,颇有怨言吗?
“我对他是什么心思,倒不劳你操心。”她有意冷淡道,“还?有,我说了,不要一口一个长?公主,是怕别人注意不到吗?”
徐子卿看着她,忽然似是讥谑地笑了一笑,“怎么,长?公主竟也怕别人发?现,你与羽林卫的?将军私会??”
这天简直没法?聊下去了。
秦舒窈非常想和他好好说道一番,她对何涧鸣半分兴趣也没有,她之所以答应出来,也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不对劲,想多观察打探,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与她的?巫蛊之术到底有没有关系。
何况,她来的?也是人来人往的?正经酒肆,又?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不必说得?好像背着顾千山在外?面出轨一样。
这时代的?男人,脑子可能多少得?矫正一下。
但是,碍于种种不便,她最终只?能咽下了这一口气,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这么向着顾千山说话,你们俩有什么交情吗?”
徐子卿脸色郑重,“我与驸马原无交情,细究起来,也只?不过见过几面,但我极敬重他的?为人,故而难以自抑,忍不住要替他说几句。”
顿了顿,他还?补了一句:“我今天与长?公主说这些,与驸马并无关系,还?请长?公主不要误会?。”
秦舒窈挑了挑眉,心里哟呵了一声。
他竟然还?唯恐她迁怒顾千山,事先说明了,替他开脱,这份义气倒是令她叹为观止。
她懒得?细问?,但大?约也能猜到,当初顾千山放所有男宠出府的?时候,应当是很拉了一波好感的?,单看那?对唱戏的?兄弟自己开起小?铺子后,对他感恩戴德的?模样,也可见他在他们心里都是什么形象。
这徐子卿,估摸着也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圈粉得?不轻。
她的?驸马,的?确本事不小?。
但她既无法?与徐子卿解释,她为什么要同羽林卫的?将军一起逛街吃饭,那?就只?能把凉薄恶人装到底。
“你不觉得?,你管的?也太多了些吗?”她脸色不善,缓缓抬眼,“驸马,也不过只?是孤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孤做什么,需要在意他吗?”
徐子卿沉默了片刻,脸色复杂至极。
“我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候,见过长?公主对驸马的?模样,前些时日?,又?听墨玉和白瑕说,在街上偶遇过你们,其状亲近体贴,我还?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长?公主薄情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能对人有三分恩义。”
他笑得?有几分凉意,“却原来,是我误会?了。”
他说着,径直站起身来,就像要走的?模样。
秦舒窈正被他拿话堵得?窝火,心说这世道,当好人难,要在恶人的?人设下当个好人难上加难,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回他,只?自顾自郁闷。
却忽听他低声又?道:“希望长?公主有朝一日?,能知?道驸马为你做过多少。”
秦舒窈忽地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他却不答话,转身就向外?走去。
秦舒窈顾不上人来人往,霍然站起身,追上去问?:“他都做过什么?你给孤说清楚。”
她这一下动静不小?,远处几桌客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幸而是还?没到生意最热闹的?时候,还?没人发?现她就是臭名昭著的?长?公主。
徐子卿这才笑了一下,“我自然是说驸马送我们出府前,还?悉心打听了我们家中景况,教给无处可去的?人谋生之道,既是为各人的?今后做足了打算,也是有意在为长?公主积德,彰显你的?仁心。”
“不然呢?”他隔开几步看着秦舒窈,“我还?能是在说什么。”
“……”
秦舒窈总觉得?,这人今天也浑身透露着怪异。
她被搅得?头昏脑涨,想弄明白的?问?题也越发?云里雾里,失败至极地回了府,时间倒还?不算很晚。
她进门就问?:“驸马怎么样了?”
管事赶紧答道:“回长?公主的?话,您走后不久,驸马就发?起烧来了,如今在房中歇着。”
秦舒窈眉心一皱,“孤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问个问题,大家希不希望小顾后面眼睛被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