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易倾阳是不是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很快歉然一笑道:“的确是我太急了做得不够周到。这样吧可欣,我先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离了婚将这边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再来接你。”
不知道为什么,言可欣突然有一种非常烦躁的感觉,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下来,“不用了。”
他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似乎看出她的不快,他说话也不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不要误会可欣,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诚心想帮你,结婚之后你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我不会干涉你什么的。”
言可欣回过神来正要回答,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顿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犹豫了片刻才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便听到一记熟悉的声音道:“告诉你身边的男人,如果他再继续留在这里,我砸掉的就不只是他的车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危险和警告,言可欣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向易倾阳看去,易倾阳是个聪明人,见状便问道:“是季辰宇打来的吗?”
言可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得电话那头沉声命令:“开门。”
言可欣只觉得好似一阵惊雷砸在了头顶,她挂断了电话,一时间却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易倾阳见状便对她笑了笑,安抚道:“你别担心,我去开门。”
他正要转身离去,言可欣却拉住她,易倾阳一脸诧异,却见言可欣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道:“我去开。”
她的事情由她自己去面对就好。
将门拉开,门外果然站着季辰宇,他依然是一身黑衬衣黑西裤,穿着非常正式,他身上的气场本来就极具压迫性,这一身黑衣裤穿在他身上越发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笑吟吟冲她打招呼,“言小姐。”
这样的笑容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言可欣甚至觉得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着稍微正常一些的语气冲他道:“季先生你来了。”
季辰宇目光向她身后的易倾阳身上扫了一眼,面色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倒是悠闲得很,这么热心跑到非血缘关系的表妹这里安慰,也不知道你的太太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易倾阳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挖苦讽刺,他面上依然带着恬静又温和的笑容道:“好久不见了,季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季辰宇低头揉了揉尾戒,慢条斯理的又道:“不过,我很好奇,易董你一大堆糟心事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闲心来对表妹怜香惜玉。”
他微微抬眼,目光扫到易倾阳身上,他面上依然含笑,可是这一抬眼之间,那目光却透着一种冷。
易倾阳笑容微僵,好巧不巧手机铃声就响了,他急忙接过,那头不过说了几句他面色便显出几分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他轻轻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言可欣明白,大概是季辰宇动了手脚来故意刁难易倾阳。
他刚刚已经说过了,如果他还不走,他砸掉的就不是他的车那么简单,他一向霸道又强势,说出的话绝对不是空谈。
看得出来这个电话对易倾阳的影响很大,不过他却还是对言可欣笑了笑道:“可欣表妹,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吗?如果你需要……”
言可欣急忙打断他,“倾阳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真的不需要。”
一来这是她和季辰宇的恩怨,她并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二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易倾阳提到要娶她的时候她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厌恶,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倾阳表哥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易倾阳眉头微皱,就像是受到打击一般,他目光含着痛意。他正了正面色,一脸郑重问她:“你决定好了吗?”
言可欣点点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好的。”
易倾阳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目光复杂看了她一会儿,大概也是确定了她的确是不再更改之后才微微叹了口气,他走到门口,低声和季辰宇说了一句什么才离开。
季辰宇丝毫不受他的影响,礼貌又客气的冲言可欣问道:“言小姐准备好了吗?”
“季先生很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没办法请季先生吃饭了。”
季辰宇面色不变,立刻冲身边的助理林安道:“打电话给张医生,让他过来一趟。”
言可欣面色微沉,便见他笑吟吟冲她解释一句:“言小姐放心,张医生医术高超,不管你哪里不舒服他都能给你治好。”
言可欣只觉得一股怒火堵上心头,可是被季辰宇这样看着,她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若被一种恐惧笼罩,她握紧双拳,好歹找到力气才冲他客气的笑了笑道:“季先生不必费心,我没有多严重,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
他双手插兜,一脸闲适,“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言小姐恢复,我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
看样子,他是要跟她死耗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而且她很清楚,他绝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将他惹急了之后他很有可能就直接对她用强了。
言可欣慢慢平息着怒火,过了一会儿才冲他道:“进来再说吧。”
季辰宇眉梢微挑,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随即冲林安道:“在外面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也不准任何人靠近。”
林安急忙颔首应是。
季辰宇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上,偌大的客厅中,两人相距不远,面色各异望着彼此。一室寂静,空间很宽阔,可是有他在,她突然觉得周围逼仄得不像话,空气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堵得她呼吸不畅。
而他正好相反,他依然淡定自若,依然强势又镇定,依然用他迫人的气势撼动着她不安的心。
她觉得她不该对他胆怯,她不再是成乐乐了,她是言可欣,她该有自己的自尊和自信来正面面对季辰宇。
她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鼓足勇气与他正面相对,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辣么少,你们都离我而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