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多想,深夜,暴雨,破败的庙里,孤男寡男,衣衫不整,还神态亲密,换作马文才自己看见这?幕思维也忍不住发散几秒。
马文才当即站起身笑着打招呼,“俊卿?你们怎么来了?身上湿了吧,快,把?外衫脱下来烤一烤。”
说完还让蹲在衣衫背后兢兢业业拉伸衣服的护卫过去帮忙。
见此,众人都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大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觉得懊恼,杜子中尤甚。
闻蜚蛾当即一激灵,“我??我?就不用了。”
杜子中当即说不行,“若是生病了怎么办?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陪你?块儿,马兄都这样,不会有人说不雅的。”
马文才:“……”
马文才沉着脸过去站在两人中间,朝着闻蜚蛾努努脖子,“我?的那件外衫干了,你去换了穿上。”
闻蜚蛾闻言大喜,“多谢世兄。”
看着杜子中还想往闻蜚蛾那里望,马文才上?前?步遮住他的视线,脸上露出虚伪而又客套的笑容,“子中兄的衣服也湿了,脱下来烤一烤吧。”
赵珽拿着自己外衫过来示意马文才穿上,“门口风大,当心着凉。”
然后就站在原地帮马文才把?杜子中的视线堵了个严严实实,面上还装作没什么的样子转头问自己的奴仆。
这群下人是因为见赵珽深夜未归来找他的,赵珽随意吩咐了几句,等听到闻蜚蛾说自己换好了才让开身子。
马文才?拍额头,“瞧我,只顾着让子中兄换衣衫,却忘了请子中兄烤火了。”
马文才热情的拉着杜子中往火堆旁走,“来来来,这雨水湿寒沁骨,千万别生病了。”
杜子中:“……”
马文才坐回火堆旁,闻蜚蛾走了过来,刚想挨着马文才坐下就感觉到了杀意,转头?看,赵珽正冷冷的看着她。
闻蜚蛾下意识挪了挪,果然,下?瞬赵珽便挨着马文才坐下了。
马文才问闻蜚蛾,“你们怎么在这里?”
闻蜚蛾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赵珽,又往旁边挪了挪,“我?忧心父母,心中苦闷,子中兄便说带我来拜山神。”
马文才头上冒出一堆问号,“不去那些大寺庙里拜观音菩萨,跑来这荒山拜山神?”
你怕不是脑子里进了水。
杜子中开口道:“是我的错,我?听闻这里的山神素来灵验,我?母亲也曾来这里拜过,这才提议来这里,不想这山神庙已是荒废多年。”
马文才点点头,“然后呢?”
闻蜚蛾讪讪道:“然后我二?人便迷路了。”
马文才:“……”
“之?后又遇暴雨,起初我?们找了?处石洞躲着,后来见雨势变小,那山洞又地势低微,就想着另寻?处躲雨,最后若不是误打误撞来了这里,怕是还要在山里乱转。”
马文才嘴角抽搐,对这两人是真佩服,“这么黑的夜色,你们也敢乱跑。”
闻蜚蛾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杜子中倒是想张嘴再说些什么,被马文才和赵珽两个人的眼刀杀了回去。
最后一群人在山神庙里歇下,等到第二?天早上马文才醒来时,身旁只有赵珽一人。
马文才打着呵欠束头发,“他们人呢?”
“?部分人先回京城去报信了,还有的人去找些吃的。”赵珽看马文才把?头发束的乱七八糟的,忍不住把发带拿过去给马文才重?新束发,“至于闻俊卿,他去后面拜山神了,杜子中出去洗漱了。”
马文才懒懒应了?声,任由赵珽在自己头上动作。
赵珽给马文才束完发,突然出声道:“你是不是想娶那闻俊卿?”
马文才的瞌睡瞬间被吓醒了,“你说啥?别胡说,这种事不能乱说。”闻蜚蛾的婚事已经乱成那样了,他再插进去那还得了。
赵珽哼了?声,“我?这才说了?句呢,你就这么大反应。”
赵珽心头有点酸,马文才才和对方认识多久就这么维护对方?以前这待遇都是只有他独享的,连祝英台都因为被他早早打发走了,过了?年多才和马文才熟悉起来。
马文才觉得头疼,“可你这句话杀伤力爆表啊!不对,你知道她是……”
赵珽点头,“昨晚下了那么大雨,她身上?都淋湿了,虽然有做伪装掩饰,但还是看的出来一些。”更别说他经历了祝英台和冯素珍后,对这种事更为敏感。
马文才叹气,“我?和她真没什么,她家和我?家是世交,所以多照顾了几分。”
“而且她已经有婚约了。”
赵珽眼睛?眯,“所以你很?遗憾?”
马文才?惊,“……你从哪里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