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发生在沈家,死去的人是沈家主人沈燕林。
马文才到的时候仵作已经看?过了,沈燕林是被毒死的。
沈妻在一旁哭的几乎快要昏过去,求马文才替她做主。
马文才先是了解了下沈燕林的身份背景,得知是经常跑外地的商人后就开始想会不会是生意场上的仇家了。
问沈妻,沈妻哭着说外子?的那些事她都不知道。
马文才不肯信,“你二人同床共枕,难道连一句半语你都没听到过?”
沈妻哭的更凶了,说沈燕林平日里几乎都在外面跑商,二人很少团聚,而且沈燕林根本不在乎她,不然也不会成婚多年二人依旧膝下空虚。
马文才:“……”行?吧。
马文才开始让人去查问府里的人,顺便查找一下沈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存在。
衙役应声而去,马文才闲着没事去了沈燕林的书房查看。
沈燕林的书房很大,宽大的桌案上摆着全是账本,另一侧则放着许多书籍,他随意取了几本翻看?,发现全部都是崭洁如新,顿时明白这些都是摆出来充场面的。
马文才又开始翻阅桌子?上的账本,翻了翻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这是你家老爷所有生意的账本?”
管家摇头,“这些只是家里布店的账本。”
“那其余的账本呢?”
“不知道,这些账本一直都是老爷和几个信得过的管事打理,不让其他人沾手。”
马文才哦了声,“话说沈老爷的铺子在何处?本官观其住所,想来生意做的挺大的,那铺子应该也不小,可是本官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咱们县里还有沈老爷这样的人物。”
管家老老实实说了沈家布庄的位置,“这布庄生意并不好,只是老爷念旧,一直没关,平日里大部分进项都是靠老爷在外面跑商,把一个地方的东西卖到另一个地方去。”
马文才将账本合上,“你没跟着你老爷去?”
管家摇头,“老爷说我年纪大了,让我在家里守着布庄就行了,他带着几个年轻的管事跑商。”
“那那些管事可在?”
管家还是摇头,“平日里老爷安排他们各自前去其他地方进货或者卖货,现在回来没有还真是说不准。”
正在这时,衙役跑了进来,说是找到沈燕林中毒的食物和器具了。
这是他们从厨房里发现的碗,碗里还有小半碗面汤和几根面条,据厨娘说,这是丫鬟从老爷房里端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洗。
经过仵作的初步检验和比对,导致沈燕林身死的应该就是这一碗毒面条。
马文才立刻询问这碗面条是哪里来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厨娘站出来回答说这碗面条是沈燕林的妾室做的。
马文才便让人把沈燕林的妾室带过来问话,对方一进来就跪下了,“民女苏三见过大人。”
马文才:“……”
马文才在心中疯狂摇头,不可能这么巧!而且他这里也不是洪洞县!
马文才清了清嗓子?,将毒面条的事说了遍,苏三听完大惊,“青天大老爷明察!这绝不是民女所为!”
闻讯匆匆赶来的沈妻大骂,“不是你还会是谁?!你个狼心狗肺的!老爷怜惜你!将你从那脏地方买了回?来,你不感激不说,居然还几次三番想逃跑!去寻你那恩客!”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面上都带着几分鄙夷,沈家的下人也纷纷赞同沈妻的话,说什么时候看?见苏三对月垂泪,念着她那情郎的名字,还不肯服侍沈燕林。
苏三脸色惨白,泪如雨下,哭着给?马文才磕头,只说自己绝对没有谋害沈老爷,求青天大老爷明察。
沈妻也呜呜哭着跪下,求马文才替沈燕林申冤,处死这个毒妇。
马文才被吵得头疼,干脆让人把她们两个都关起来。
县里出了命案,没一天就传的沸沸扬扬,好些百姓都说证据确凿,应该立刻把苏三这个毒妇处死。
马文才知道后直接被气笑了,让人去把散播流言的人全部抓起来。
“这是把我当傻子哄呢。”
今天才出的命案,突然全县范围内广为人知不说,连情愿处死苏三的人员都安排好了。
马文才当即派人把沈家所有人关起来,求饶抗议都没有用,没办法,你们中明显有内鬼啊!为了尽快抓住凶手,大家委屈委屈吧。
就连县衙里的人也吩咐了,如果接下来还有人知道咱们办案的详细内容,那就是咱们工作没做好了,到时候这个月自己的工资心?里有点数啊。
赵珽知道后啧啧称奇,“头一次见你这么铁石心肠。”一口气关了这么多人,牢里都住不下了。
马文才苦笑着摇头,“其实苏三是否清白很好解决,但我觉得沈燕林的死另有蹊跷,现在就看?对方能不能沉住气了。”
“沈燕林身为富商,大部分的进项居然只是自己搞倒卖,不管怎么样这起码证明了他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把家里的布庄好好经营一番?还任命那样的人为管家,他就那么放心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