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痛苦了,也太可悲了。”孟氏看着?杨延辉,笑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杨延辉看着?孟氏,“是我负了你。”
孟氏抬手,轻轻为杨延辉擦去眼泪,“那真的太痛苦了,所?以我不恨了,我恨不起。”
“至少现在这样,我还留着?一点尊严。”孟氏看着?杨延辉,像是要把眼前的这个人彻底看透,可眼中汹涌的泪水让她怎么都看不清楚,“我最后再唤你一声四郎。”
“四郎,我们和离吧。”
杨延辉摇头,“不和?离,是我对不起你,你写休书给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写休书给我。”
杨延辉最后带着?一份休书出了营帐,佘太君正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便叹了一口气,“你有注意她的衣服吗?”
杨延辉点点头,孟氏的衣服空荡荡的,明显是短时间内迅速瘦下来的。
佘太君闻言,又叹了一口气,带着杨延辉回主帅营帐。
回到主帅营帐,杨延辉发现又多了三个人,佘太君为他介绍,“这位是三皇子?,这位是六皇子?,这位是马大人。”
杨延辉闻言,上前见?礼。
等见?完礼,佘太君又让他坐下,“刚刚看的那出戏你觉得如何?”
杨延辉沉默片刻,“不知这出戏是哪位大师所?做?”戏曲最前面的那部分,简直和之前发生的现实一模一样!
佘太君避开他的问题,“那就是不错了。”
“我儿,这里有一个计划告知于你,希望你能够配合。”
杨延辉大惊,“娘?!”
佘太君摆摆手,“你放心,不是让你做宋国或是辽国的探子,且安心听着。”
杨延昭上前,尽量快速的将?整个计划告诉杨延辉。
佘太君待杨延昭讲完后才再次开口,“虽然计划是如此,但难免有所?偏差,稍有不慎,你便会有性命之忧,如此,你可还愿意?”
杨延辉眼含热泪,“娘说笑了,若不是为了保儿子性命,哪里需要如此费心筹谋?儿子愿意!”
“好。”佘太君命人将?马匹牵来,“天色将明,你该回去了。”
杨延辉上前叩首拜别,“儿子不孝,还望娘多多保重身体,福寿康宁,望诸亲身体康健,和?谐无灾。”
“杨延辉,就此拜别!”
等再也看不见?杨延辉的身影,佘太君才弯下腰,拄着?拐杖回去,“果然是老了,不过是一夜未睡,就熬不住了。”
见?杨延昭要来扶她,佘太君一拐杖打?过去,“该做什么做什么,我有你夫人你妹妹们照顾呢,别耽搁时间。”
杨延辉一路疾驰,赶至关口刚下马进关,突然涌出一群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大国舅和?二国舅上前,“木易,你可知罪?”
杨延辉不动,“敢问两位国舅,木易身负何罪?”
“竟还敢口称木易,”大国舅冷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杨延辉心中一惊,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但也不抵抗,带着手桎被押到萧太后处。
杨延辉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铁镜公主的身影。
杨延辉跪下,“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此番为何?”
萧太后冷笑,“你乔装混出关去是为何?还是说到了如今,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吗?若不是两位国舅偶然碰见?你出关觉得蹊跷,我竟还不知道我的女婿竟是大名鼎鼎的杨四郎!”
“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骗了我们十五年,还能哄骗我女儿对你死心塌地,不惜骗取金鈚箭也要助你出关!”
杨延辉当即叩首,“母后容禀,公主绝非被我蒙骗,而是因为感叹儿臣饱受思母之苦,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萧太后冷笑,“巧言善辩!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把他的头颅斩下来祭旗!”
杨延辉再次叩首,“母后要斩儿臣,儿臣不得不从,但儿臣有一言需告诉母后。”
“萧天佐狼子野心,想要借战事夺母后的权,所?以这场宋辽之战,打?不得!而且若是两军交阵,辽军必败无疑!若母后不信,且等上几日便是!”
萧太后闻言,怒火丛生,“胡言乱语!”
杨延辉抬头看着?她,“儿臣虽是宋国人,但在辽国十五载,母后和公主又待儿臣情深意重,儿臣早已将?辽国当成第二个故乡,因此只愿两国交好,再无烽烟。”
“儿臣知道,今日所言母后并不信,但还请母后等上几日,便可知儿臣所言不假,至于儿臣的这条命,母后什么时候要杀杀不得?”
待到杨延辉被押下去,两位国舅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萧太后,萧太后依旧满脸怒火,“两位国舅觉得该如何行事?”
两位国舅相对视一眼,同时拱手行礼,“就像那杨延辉说的,他的这条命什么时候不能要,不如……就再等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杨四郎的妻子有好几个说法,什么耿氏孟氏,这里我选用的是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