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悄悄对她道:“陛下让我安排几个丫鬟监视你,我挑了两个得力的,你可以放心信任她们。”
易轻城闻言更放心了,“我之前还在猜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了,果然是我想多了。”又洋洋自得地道:“还想监视我,他肯定想不到你会帮我。”
你自求多福吧。
寒枝不忍搭腔,这番话就是秦殊教她说的。
吃过晚饭,天已经有些黑了。易轻城终于能离开养心殿,刚出门,就看见秦殊站在外面。
易轻城深吸一口气,向他行礼告辞。
秦殊不置一词,她慢吞吞走过他身边,忽然听他道:“朕送送你。”
?!
易轻城哪敢推辞,战战兢兢跟在他身侧。一路上,宫婢们都远远避开他们,无人打搅,十分清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轻城总觉得他的脚步比平常要慢。
“你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秦殊试探着问。
说什么?易轻城绞尽脑汁,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问她监视韩咏的事。
“回陛下,韩咏一切都很正常,臣妇还没有什么发现。”
秦殊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主动坦白,罢了,来日方长。
“江左爆发时疫,朕过几日会亲自出巡,你与韩咏一同随驾。”
易轻城一愣,第一反应是,难怪他今天看半天折子。秦殊一直注重预防时疫,但这玩意防不胜防,如今爆发在江左这样的富庶之地,自然要重视,御驾亲临也没什么稀奇。
但是,为什么要让她和韩咏也去?难道是想让他们传染上,兵不血刃地解决他们?
易轻城不得不阴暗揣测。
“放心,不会让你们染病的,朕还没那么下作。”秦殊看着她的神色,凉凉开口。
“……陛下,我的的心思就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你以为呢?”
……
秦殊唇角微扬,又喃喃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总是如此。”他顿了顿又道:“明日你准备好行李,酉时再来和太子公主道别。”
易轻城点点头,秦殊见她低着头,问道:“怎么,你害怕?”
“陛下一言九鼎,说不会让我们染病就一定能确保我们的安全,臣妇不怕。”
“你到那别乱跑就行了。”
秦殊不是不在意她的安危,只是这一去不知多久,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易轻城回到韩府,先去看了看韩咏。他还在昏睡,有些发热,好在面色恢复了一点。
“娘子,”韩咏悠悠醒转,望着她眼睫轻颤,“你终于回来了。”
“感觉好点了吗,我再去给你做点粥。”
“劳烦娘子了。”
易轻城想起沈肴说的那个后院,不如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她吩咐一个丫鬟去煮粥,一个看着韩咏,然后独自挑灯去了后院。
灯火越来越远,后院里静悄悄的有点阴森,夜色浓稠得环绕在她四周,手中那盏小灯笼发出的光实在微不足道,在风中摇摇欲坠。
易轻城努力保持镇定,眼角忽然瞥见地上有个小小的黑影从草丛中蹿过,应该是老鼠昆虫之类。
易轻城吓得心一颤,她最怕这些东西,立即转身想走。
一转身就猛地撞上了一个人。
“娘子。”韩咏不知何时站在她时候,几乎贴着她的后背,低低喊了一声。
“啊!!”易轻城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直接被吓哭了。
韩咏啼笑皆非,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连忙弯腰去扶她。
“你别碰我!”易轻城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爬起来跑了。
没走几步看见了院子门口的丫鬟,应该是追着韩咏过来的。
易轻城愤愤瞪了她俩一眼,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才训斥道:“我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
“姑娘息怒。韩少卿说想去看看姑娘,发现姑娘不在,就寻过来了。他走路快,奴婢们赶不上。”
易轻城烦躁地让她们下去了。
居然被他给吓哭了,还被逮了个正着,以后她怎么有脸再面对韩咏!
不能想,想就是尴尬。
易轻城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夜才睡着。
-
“姑娘,该起身了,不然又要迟了。”
易轻城睁眼,晕晕乎乎地在丫鬟伺候下更衣洗漱,许久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又双叒叕没有入梦?
她还想和梦里的秦殊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易轻城打算找个时间去问问沈肴。
刚出门,就见韩咏坐在院中,见到她立即站起来。
“娘子,我给你做了早饭。”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拒绝。
易轻城努力不去想昨天的事,平静地坐在他身边开吃。
“娘子,你还在生气吗?”韩咏问。
“没有。”
韩咏顿了顿,解释道:“那里原是姨娘的住所,我幼时也住在那。后来人都走了,我就将那些屋子都拆,只留了我从前住的屋子。娘子若是好奇,等你有空,我就带你去看。”
“我不好奇,不想去看。”易轻城面无表情地说。
韩咏歪着头打量她,饭也不吃,仿佛她比盘子里的包子还招人
易轻城被他看烦了,“你总看着我干嘛?”
“我第一次和女子接触,觉得娘子很有趣。”
……
“对了,我明日要随陛下去江左。”韩咏道。
“我也去。”
韩咏愣了愣,“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也想去。”
韩咏立即蹙起眉,“那瘟疫很危险,你去做什么?你,还是放不下陛下?”
居然把她想得那么狭隘,易轻城翻了个白眼,再不理他了。
估摸着沈肴该下朝归家了,易轻城去往沈府。
“不能入梦?”沈肴听了她的描述后也很诧异,“饮食起居可有问题?”
易轻城思索了一会,摇头。她对药和毒都了如指掌,十分敏感,如果日常真的被下了什么东西,不会察觉不出来。
沈肴想了想,“还是小心为好,今日先用月石粉试试。”
也只能这样了。
“你昨日进宫,一切都还好吧?”沈肴问道。
“嗯,”易轻城点点头,“就是总觉得秦殊对我有点奇怪。”
沈肴默默抿了口茶,“今日不用进宫吗?”
“他说酉时再去。”
易轻城未曾注意过这些细节,沈肴心里却是清楚。
那时宫门都下钥了,她大概是有进无出了。
沈肴轻叹了口气,若是从前,他或许会提醒她。可是现在……沈肴觉得,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
不知他们还要兜转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秦殊&韩咏: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易轻城: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们的套路,呵呵……
感谢读者“我爱狗男人”的营养液
推一下基友:《云间娇花》by石二一
文案:陈欢喜身为亡国公主,殉国失败,被新帝塞进一顶小轿送给北境的贺明德做妾。
贺明德是她父皇最倚重的将军,也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眼狼。没有他的置之不理,前朝不会亡。
新婚之夜,陈欢喜一刀捅进贺明德的身体。
谁料满身血腥的贺明德反过来抱住她:“没事儿,再捅深点,解气。”
后来,贺明德半跪在失忆的陈欢喜面前,发誓:“您是不容亵渎的天上云月,偶然坠落凡尘,末将是驾驶仙銮的车夫,拼尽所有也要将您送回天上。”
娇生惯养小公主×丧心病kuang忠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