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
这比喜欢过还要令人心痛。
时光能倒回,寇羽一定不会喝那些酒。
宁愿不识。
……
十二月三十一日,学校里张灯结彩,元旦气氛从校门上那副巨大的对联上一直燃烧到每个班级的每块窗玻璃上。
班里的女生一直在唧唧哇哇说能下点雪就更有气氛了。
天气寒凉,早上起床枝头上都挂着寒雾,晚上自习结束,走到放学道上,每个讲话的人嘴里都冒出白烟。
校门口美食的小推车上,络绎不绝的学生光顾。
该闹地闹,该笑地笑,谁是高三的谁倒霉,其他两个年级的反正是不管别人死活。
元旦晚会本来定在大礼堂举行,校长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竟然把任务分派到各自班级,关起门来大家各自闹各自的,一时夸地有,骂地也不绝于耳。
对于那些爱出风头的女生,失去一个大舞台的展示机会,可想而知的丧气。
周格格装饰着窗户一边对池欢咬耳朵说,“你看到于珍脸了吗?”
池欢漫不经心擦着窗台,闻言淡淡一抬头,只见教室前排坐着的于珍,一脸菜色,别人为班级晚会忙地热火朝天,她显然格格不入。
“上两个月就听她吹牛元旦晚会独奏管风琴,呵,这下完了,别人看不到她那么娇小一人独自控制那么庞大的乐器是多么拉风了。”周格格洋腔怪调地模仿于珍当时炫耀的语气。
池欢失笑,“你好无聊。”
“我是为你好。”周格格一瞪眼,“虽然你不承认,但我已经把寇羽当我姐妹男朋友了,就不允许别人勾引他!”
“谁爱勾勾。”池欢说完,头也不回地拿抹布去了厕所。
在快到厕所的走廊里,她随意往下一瞥,就瞥到一个消失十来分钟的身影从教学楼后面转出来,脸上一副释放过的销.魂表情。
她眉头一拧,不动声色到厕所洗了抹布,然后下楼在楼梯口那里堵人。
快上课,楼梯口除了她空无一人,所以那个人脚刚踏上台阶,池欢先发制人,准确无误把东西甩到他脸上去。
“池欢!”被抹布打到脸的男人,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了她名字。
池欢面不改色地盯着他,“你干嘛去了。”
语气实在是无礼,宛如查岗的人家老婆。
寇羽手忙脚乱把抹布甩掉,一边整理身上的水迹,一边顶了顶腮帮子克制,饶是怒上心头,但他天生面瘫,脸上相比于她的表情来,可以称为平静了。
“休息。”他答。
“呵!”池欢冷笑,忽然倾身过去小狗一样地在他胸膛里嗅,寇羽尚未退开,她已经闻够,撤回来继续抱胸道,“你是躲到后面抽烟了对吧?”
“没有。”他否认。
瞧他理直气壮地样子,池欢一下子喷火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由于她站在台阶上,借着高度,一下子把他推地,往下面平地晃了一大步,寇羽面色不变站定,好像早已习惯她的无礼,迎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竟也不生气。
池欢一边瞪他,一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两边大腿口袋里一阵乱掏,第二个口袋就被她抓到一包烟出来,“还说没有!”
寇羽冷颜,“这不关你事。”说着,要抢回那包烟。
池欢哪如他愿,丢地下,一顿踩,踩完后捡起来扔垃圾桶里,她心里对他书架上吸烟者的肺部解剖图,深深恐惧,一点都不想他以后也拥有那样一个肺。
而且烟味真的不好闻,文学作品里的所谓飘飘欲仙,完全夸大其词。
踩完后她警告他,“下次抽烟别靠近我,不,你干脆教室都不要进。”
寇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话都不想说。
池欢锐不可当地上楼前又丢了一句话,“不晓得有多臭,当自己香妃呢!”
寇羽默默将抹布捡起来,在水池里洗过,回了班级,表情竟有些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