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居然说永生?哈哈哈哈哈,愚蠢。”吉尔伽美什在远坂冬身边显出身形,没有人比他更懂所谓永生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梦境。
“这个愿望比抵达根源还要引人发笑,还是说你之所以想要永生,就是想永久的追求魔术?”
“不,他可能还觉得现在魔术师藏头露尾,连打个圣杯战争都要装作是瓦斯泄露太过卑微,魔术师就应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远坂冬将间桐脏砚的脸完美带入伏地魔。
“正是如此——”间桐脏砚高喊:“看看你的孩子!时辰!多么通透的灵魂,将他作为容器未免有些可惜,来吧,加入我!抛弃你那愚蠢的父亲!”
远坂冬:我只是在吐槽你听不出来吗?果然追求永生的脑子都不好。
远坂时辰听不下去了,“如果间桐家还有些荣耀,就让间桐雁夜出来与我打一场,如果我胜利了,就将樱还给我。”
冬惊悚地看向父亲,都到了这种地步,远坂时辰竟然还维持着正派到极点的做法。
你以为这是回合制游戏,对面站着不动让你打?
依靠爹不行。
“哈哈,当然可以。”间桐脏砚竟然笑着同意了。
远坂冬:……
看着间桐雁夜一步一个踉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黑漆漆的berserker,他侧移一步。
爸爸,您苟住,我先去救小樱了,打不过不要恋战啊。
“英雄王。”远坂时辰对吉尔伽美什底下头颅,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王者打断。
“收起你无聊的一套,听着,我今天出手只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看见少年猫着腰钻进灌木丛,最终将想说的话咽进肚子。
现在叫远坂冬的名字无疑会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算了。”他说道:“抬起头来,战场上无需垂下头颅的士兵!”
金色的王之财宝展开,将间桐府邸阴森丑陋的角落完全照亮,包括曲径通幽的小巷和角落的灌木丛。
“来吧疯狗,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吉尔伽美什的天生就有激怒人的本事,被他叫做疯狗的英灵拔起手边的路灯冲着王者直冲而去。
远坂冬不再多看,间桐家的花园里没什么鸟雀,但蝴蝶……不,扑棱蛾子有不少。
远坂冬跟着它们,轻而易举找到了远坂樱的所在之处。
“樱?”
房间内的女孩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甚至连人偶都说不上,她仅仅是一具精致的尸体。
“远坂樱?”她长得不像时辰也不像葵,为了避免带错人,远坂冬只能再次确认。
这个名字让女孩有了一丝反应,“我已经不是远坂樱了,现在名叫间桐。”
“不必担心,你今后还是远坂。”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的少年对门内的女孩伸手,“父亲就在外面,他来接你了。”
“那你是谁?”
“我是远坂冬,你或许听过一点有关于我的事,我是你的长兄。”
少年的样子很清晰,与母亲长得很像,可樱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除非父亲亲自出现在面前。
“快,时间不多,就算我不是真的,你不想走吗?不想逃吗?”远坂冬有点急,外部的震动似乎已经撼动这座老宅的地基。
房子要塌了!
女孩的眼睛里出现一丝光亮,她做好了决定,如果这次不行,那就认命……
远坂冬将柔软幼小的手攥在手心,少年拔足狂奔,他计算着时间,看了眼手背上最后一条令咒:“库丘林回到我身边!”
“master!”爱尔兰的光之子再出现的一瞬就摆好戒备的姿态。
“没有敌人,快!房子要塌了!你带着小樱去找远坂时辰!就是archer的御主,我还要去地底一趟。”远坂冬将主界面的卡换成尼禄,抱起樱塞进库丘林怀里。
“她是对我极其重要的亲人,请务必保护好她!”
远坂冬丢下这句,转身冲进地下室所在的方向,卢文符石丢在地上爆破暗门,根据带路的扑棱蛾子所说,这里面有个可怕的虫舱。
是原来它们住的地方,但现在换成了更加恐怖的东西。
想必就是间桐家现在来意生存的肮脏魔术。
熟悉的腐臭味钻入鼻尖,潮湿的霉味和间桐脏砚身上的一模一样,借着门口透出的一点光,远坂冬看清了虫仓中的景象。
游泳池大小的地下室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蠕虫,他们形状怪异,身上布满了圆滑的颗粒,长条状的虫豸层层堆叠,形成一个巨大的虫池,令人恶心的想吐。
宝具的吟唱声响起:“欣赏余之才华,倾听雷鸣喝彩,随后称赞吧,称赞这黄金剧场!童女讴歌的荣光帝政!”
玫瑰色的剧院再现,如果尼禄真的在,这位皇帝大概也会为自己的宝具得到正确的使用而感到高兴。
虫舱之内的生物在皇帝的光辉之下消失殆尽,但令人窒息的恶心感还是在心头环绕不下。
饶了它烧了它烧了它……
直觉在脑海中窃窃私语,远坂冬最后看了一眼虫舱,将一颗红宝石丢在虫池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