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敢迎上他刺人的目光,夏绪偏过头去。
“我自己也知道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见你的想法,它就像一根蔓草,疯狂的长在我的心里,脑子里,无法根除。”
夏绪不去看他,但是她可以感觉的到他说话时,那种感情,是激动的。
方北戟显然不能忍受她对自己的漠视,伸手箍着她的双肩,说:“夏绪,你看着我,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就算是逢场作戏,你也不能这样绝。”
有些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所以呢?你觉得我该怎么样?”
看着脸上的眼泪,方北戟哑口无言,他不懂,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方北戟放开对她的钳制,抱住她说:“告诉我,你是迫不得已的,对吗?”
对,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夏绪吸了吸鼻子,推开面前的人,她朝他笑着说:“不对。”
不会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方北戟终于清楚了,面对现实了,“我懂了。”转而他朝夏绪轻笑,方北戟说:“夏绪,请你记得我,永远记得我,曾经有一个那么深爱你的男人被你抛弃。”
夏绪看着他,他是在微笑,只是说的时候分明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她突然觉得很累,原来这样做他还是会恨她......
“会,我永远会记得,曾经有一个那么深爱我的男人......被我抛弃。”话音落下,她便忍不住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下。她转过身去,迈开步子,一步又一步......夏绪也不管脸上的眼泪,大步的走进房子,女佣惶恐的交某样东西递给她,“小姐,你的信。”
不发一言,接过东西,朝楼上走去,随手将手上的东西一丢,然后自己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曾经有一个那么深爱我的男人被我迫不得已的抛弃!
不知过了多久,夏绪像是想起什么,赶忙起身,去找那封信,捏着薄薄的信,她的眼泪更加抑制不住,更觉得委屈。
夏绪:
都说千年的古城是可以做药的,专治都市里受的伤,于是我来到了丽江。用这个千年的古城,来治疗我千疮百孔的心。用时光和感觉填补那些洞,或深或浅,或粗或细洞。
现在我和你相差了近2000公里,隔了差不多1.5个时差。
有人说:到过丽江的人都逃脱不了两个遭遇:找不到回去的路,或者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想我比较适合前者,因为我还知道自己是谁,我是猪头夏小绪最好的朋友,是智慧与美丽的化身,单单。
我沉沦于丽江的一切,尤其是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呆,这里的生活悠闲而柔软。这是个适合发呆的地方,我看着古桥流水,游人如织的场面,还有鱼贯而过的马帮一路远去,偶或有纳西老太太跳着古老的舞步。我看着她们,什么也不想,只是纯粹的发呆。那一个下午我便把发呆继续到低,我想我从来没发过这么长时间的呆。
然后天色暗了下来,我起身,脚发麻的厉害,敲上去都没有感觉,猪八戒,你说残疾的腿是否就是这样的,拿斧子敲上去都没痛感。抬脚,迈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青石板上没有留下我任何的足迹,连声响都没有,我穿了一双平底鞋……
走进一家小吃店,我准备先决绝晚饭,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那店门前,木制的招牌上刻了5个大字,涂了绿色的油漆。我点了一碗最有特色的小吃,黄豆面。猪头,下次来,我请你吃哦,哈哈,下次若来,我还可以混充一回导游呢!
吃过晚饭,走出小吃店,黑夜笼罩了丽江,散步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我双手插在外衣口袋上,抬头看了看那招牌,迈开步子,走了进去。知道我进了什么地方吗?嘿嘿实话告诉你吧!是酒吧。酒吧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不像都市的酒吧让我有一种眩晕感。我要了一杯啤酒,坐在吧台的一角。夏小绪,下次你也来试试,说不定你也会喜欢这里。
据说不是惯常酗酒的人适合在丽江,而是在丽江适合喝点酒。于是,我这个酒量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的人也来丽江泡回吧!
我想我一定是一个世俗的让人,他们说丽江好,我便来了,他们说丽江使人沉沦,我果然深陷其中,只是他们说在丽江泡吧的人往往是期待艳遇的,然我并不想谁来打扰我。那般不期而遇,一见钟情是假,有点感觉也许是真的。
于是,当某个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斜了斜脑袋去看,看不真切来人的脸,只是那双蓝莹莹的眼睛被我发现了,他问:“Igiveyouacupofbeer?时。
我摇了摇头,又斜回头,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猪头,艳遇哦,活生生□□裸的艳遇被我遇见了,不过我不想艳遇谁。身旁的老外用典型的外国调调说中国话,“我会说汉话,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或者我可以在这里坐吗,小姐?”
我不说话,也不转头去看他,过了几分钟,感觉到那道真诚甚至带了点委屈的目光扔投在我身上,我在心里小小的矛盾了一下,有点于心不忍,转头看他,我说:“是‘我会说汉语’,不是‘我会说汉话’,先生,你坐吧!”
那个男人,不,确切说像是个男孩,很高兴的做在我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兴奋的问:“小姐,我请您喝一杯吧,您想要个什么?”
夏小绪,看到没有,好绅士的男人,一口一个“您”都说的我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后续?哈哈,那我就成全你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还有请用你,不要用您,可以吗?”
那男人“哦”到,拖出一个长长的音调,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到:“可是用您不是表达尊敬吗?”
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猪头夏小绪,这个男人很可爱,我在他的面前突然觉得自己果然老了,不知道他几岁了。我好心的对他解释了一番他的疑问。
“小姐……”他也许还在纠结着把您改成你,半天才继续说,“你是丽江人还是中国人?”
额~~~~这人,难道还想做丽独份子,“先生,丽江人也是中国人,Doyouuand?”
“不,小姐,请和我说汉话,不,是汉语,ese.”他摆了摆手,睁着蓝莹莹的眼睛认真的同我说到。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典型的外国脸,高挺的鼻梁,略微凹陷的眼睛,只不过这张脸长的还不够成熟,有点可爱,于是我说:“OK,先生你几岁?”
他朝我摆了摆两只手,十岁,再伸出一只手,外加三根手指,八岁,然后朗声与我到:“18岁。”
“周岁?”OhmyGad,我说猪头,这根本就是一个男孩,我刚才的想法果然没错,我可以自称姐姐了,还是个老姐姐,想不服老都不行了。
“什么?”身旁的男孩不解的问我。
我皱了皱眉头,又按了按额头,我果然激动糊涂了,竟然和一个老外说什么中国的周岁,虚岁。“没什么,你来丽江旅游?”
“是的,我家在法国,我来中国练口语,顺便旅行”
八戒,我当时突然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个貌似不是艳遇……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感觉?预知下文如何,请继续往下看。
我问:“先生,你找我当陪练?练口语?”
可爱的法国大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小姐,你好精明。”
“是聪明,先生。”
我抹了抹额头须有的汗,精明,我哪里精明了,如果精明就不会误以为这话死艳遇了。我说,猪头,你别笑了,郁闷死我了,我还当是活生生□□裸的艳遇,没想到……虽然我并不想好艳遇谁,只是这样还是好郁闷!!哦天啊!!不过,那么善良,那么知性的我单单大人还是陪着这个法国大男孩练了一个多小时候的口语。
夏绪拿着单单寄来的信,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个笑......
她在心里念叨:单单,我要结婚,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因为这真不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