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已经过去,莲衣害喜的症状大大减轻,加上已有了3个月,怀胎比较稳定,非远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这一天,莲衣半躺在贵妃椅上,由非远捧着一碗汤水,一勺一勺的喂她——
喂了两勺,莲衣嫌不方便,也不过意,就坐起身子说:“我自己喝吧,这样难为你,怪不好意思的!”
非远说:“什么话,我伺候孩儿他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那两个丫头又笨手笨脚……”
莲衣略感甜蜜的一笑:“对了,你说要找一处宅院,找得怎么样了?”
原来非远见她有了身孕,不宜再隐居或住在客栈里,就跟她商量,要买一处适合的宅院,姑且在此安家落户,莲衣自然欢喜。不过,非远提过一次,也就罢了,不曾再提。
此时见莲衣问起,便笑着道:“我已经找好了宅院,也让人休憩过,不如今个就去看一下,你要是喜欢,咱们即刻搬过去。”
“真的?”莲衣不禁很惊喜。
非远于是亲自驾车过去,果然在镇子中心稍偏的位置,看到一处宅院,门前居然还蹲着两个青石狮子,据说是一个员外的旧宅。
进去一看,三四进的庭院,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景致很是不错。
巧的是,也有一个很大的池子,周围栽满垂柳,还有玲珑迤逦的水上回廊,倒与当初古琴师找的院子,略有类似。
莲衣见了,又是喜欢,又是伤感。
非远见她侧过脸去,以为她不欢喜,就说:“现今是冬日,没什么景致,等到了春日,咱们在里面种些莲花,到了夏天,就可以赏荷;你和孩儿,也有现成的莲子莲藕可以吃!”
莲衣一听,却凄然落下泪来。
非远转过来,见她竟伤心起来,稍一联想,便已了然,不免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渐渐丰腴的腰身说:“莲儿,古琴师为了救你而丧命,咱们该永远感激怀念他才是,等将来孩儿出生,咱们就给他起名‘应念琴’吧?”
莲儿一听,又是感动,又是伤感:“既然如此,古琴师也算是他的义父吧!”
想起当初,自己人在青楼,古琴师风姿卓然,对自己一往情深,不禁有些痴了。
非远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却觉得斯人已去,并不是太在意,当下圈了莲衣,细细安慰,一转眼也罢了。
过了两天,看看家具什么的都齐了,下人也把里里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条,莲衣和非远,才算正式搬了进来。
乍然有了自己的家,莲衣自然欢喜,有时竟亲自下厨,为两人准备一些小菜吃。非远见了,不免又是爱怜,又是责备。
莲衣就道:“人家现在身上大好,还这不让动,那不让动,岂不是闷杀我也?”
“哎哟,让你养着,居然还怕闷——不如这样,咱们开个店铺,以后也好有个营生,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帮为夫一些!”
“好啊,只是不知开什么铺子……”
“什么铺子赚钱,就开什么好了!”
“不如就开个珠宝首饰铺子,将来你用起来也便易。”非远开玩笑道。
“嘿嘿,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不如咱们开家医馆吧,请个老大夫坐诊,妾身偶尔也可以帮忙,你就负责进药材之类。”
“嗯,开医馆也不错,就是好大夫不容易找,再有,为夫出力甚少,不如,我们再开个其他铺子,也好同时进钱……”非远沉吟道。
“嘿嘿,开两个铺子,你有那么钱吗?”
“钱,何须担心……”非远慢悠悠笑,狐狸眼眯起。
“唉……”莲衣叹息了一声:有武功就是好啊,只是有时劫富济贫,也纯属无奈!
过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