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又准备满地打滚耍赖,游医拎住他的后襟,对道士一笑:“那好,我现在就出去挂招牌赚钱,以我的医术,衣食无忧绝对没问题,不过到时候人人都会知道我不过是个大夫……”欲言又止的看着道士。
“还是你缺德!”含羞草兴奋的踢了游医一脚。
道士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低头想了好一阵,只得道:“那你想怎么样?”说完又补上一句,“住我这里绝对不行。”
“你这么坚持干嘛啊,你这院子里又没埋着传家宝。”含羞草不满的扭动。
道士不自觉的瞥了眼事不关己的犯花,嘟囔道:“不行就不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嘿,你……”含羞草刚要宣泄不满,游医拦住他道:“我们只要借钱而已。”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道士立刻回答,快的连点空隙都没给他俩留。
游医一愣,含羞草拉拉他,解释给他听:“这家伙是铜板和银子生出来的,那心就是钱眼填的,坚决的要钱不要命。”
犯花在一边拍着胸口喘气:早知道他贪财,没想到居然这么贪,看来以后还是别逼着他往外吐钱了,省的哪天真的自裁了……她还得爬过来收尸。犯花想想都瘆人,不禁浑身一个寒战,真是抢钱的怕要钱不要命的。
游医一扬眉,示意含羞草再缺德也没辙了,还是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含羞草立刻使出满地打滚战术:“死小南,你又不爱我,本大爷为了你钱都花光了,你居然抛弃我,呜呜,没良心,没人性,破小南,爱我吧,快重新爱我啊,给我找个地方住……”
“住的地方……我们刚搬出来的地方还空着。”道士几乎是无力道。
虽然过程是艰辛的,但就总算把游医和含羞草弄走了的结果来看,结局还是挺完满的。最起码道士总算拼死保住了和命犯桃花小徒弟其乐融融的二人独处。
所谓饱暖思【河蟹】(诸位都知道思的是啥是吧哈哈,可惜古人可以思,现人就得憋回去独自揣摩,意会啊意会吧诸位-_-|||),犯花是道观也抢回来了,老娘也搞定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意会着都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在招手追赶她,顺风顺水的在现在无所事事之际,恍然想起这么个一直被她抛诸脑后的东西——白团儿小老虎桃子!
虽然桃子是在县衙丢的,不过……谁知道它会不会又自己爬回来,于是,犯花弯着腰、闷着头横冲直撞的在道观里乱翻,目标锁定为各个可以藏住桃子的犄角旮旯。
可怜道士刚把东西收拾得有个家样,犯花一路如蝗虫般过境,走过之处,登时跟被一群强盗洗劫过一样,道士忍无可忍,揪住她的腰带把她拉住不让她继续往下一个房间蔓延:“你找什么?!”
“桃子。”犯花挣巴几下挣脱不开,刚才上蹿下跳的翻腾也挺累,就顺势往书案前的椅子上一倒休息一下。
“厨房。”道士想也不想道,随即想起,“这大冬天的哪有桃子?”
“小白虎!”犯花翻了个白眼,满心的不满:你到底还要我提点你几遍。
道士苦笑两声,也不去收拾,靠着书案道:“它都丢了多长时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
犯花是忘得挺彻底的,尴尬的咳了两声掩饰:“我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吗,去找,快去找,找不到不许吃饭。”
道士哀怨的往案上一坐,两手一摊做慷慨赴死状:“来吧,你就饿死我吧,就赐我个全尸吧。”
犯花鄙夷的瞪他,爬起来继续满世界找桃子。
道士识趣儿的把收拾好了的各屋门窗锁好,省的犯花进去乱翻。
犯花气闷,只好在锁不了的院子里翻腾,树挡踹树,草挡扒拉草,要不是大石头搬不动,早就让她挖出来都堆在道士房门口了报锁门之仇了。
就连无辜的泥像都难逃被祸害的一劫……
一路摸到大门口,犯花连个蚂蚱都什么都没找到,只踩了满雪地的脚印,唉声叹气的准备放弃了回去。猛一抬头……门口站着一个娃!
丫的又是个娃!
老天爷你嫌别人家娃多我没有是不是!全往我面前送!
犯花看都没看清就满心无力的一声怒吼:“谁家的娃谁领走,别没事都往我面前扔!”
那娃明显比她更无力:“四姐,我就是你家的娃……”
犯花定睛一看,还真是她家老五,背后还背着个大包袱,傻笑两声算是弥补了被冤枉的老天爷,一手接过他的大包袱拿在手里,一手把老五拉进门,随口就道:“你来送钱的?”
老五鄙视一下,踱步往里走:“四姐,你怎么财迷起来了?”
“财迷?”犯花一愣,继而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是啥,一阵羞愤的直想咬舌头,“你,你跑来干嘛。”
老五走过前堂这个烧香拜泥像的地方进了后院,瞥撇这满地积雪来没来得及打扫的院子,慢条斯理道:“我离家出走,借我个房间猫冬。”
犯花迟钝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叫道士:“我弟弟来了,收拾个房间出来。”喊完才缓过味儿来,揪着老五的衣襟,“你说啥?!”
老五捂着被震的发疼的耳朵,叹息:“四姐,你越来越彪悍了,小心嫁不出去。”
犯花二话不说抬手把包袱塞回老五怀里,揪着老五往外拽:“你能耐大了,还敢离家出走,看我不把你打包扔回去!”
道士听见犯花的喊声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慢腾腾的出来真就看见正被犯花揪着的花家老五,忙怀揣着小私心装作壮犯花声势:“什么牛鬼蛇神的就住进来,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没门,快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