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月色太朦胧太美丽,又或许是因为大犬妖太英俊太迷人,水门差一点点就被蛊惑了。
然而就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靠近杀生丸的时候,自来也突然打开病房的门冲了进来。
“水门,发生什么事了?”白发忍者刚才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顿时吓的睡意全无,连忙就来查看弟子的情况了。
当他看到踩在玻璃渣上,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水门的杀生丸和下了床,对着杀生丸杀生丸伸出手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水门,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咳。”自来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刚才听到窗户玻璃碎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水门脸上一热,飞快地收回手臂背在身后,轻声说:“没事,老师您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自来也打哈哈,“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水门微笑着送走自来也。
等病房的门再一次关上,水门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经过自来也这么一打岔,水门刚才萌生的想要不管不顾跟着杀生丸走的情绪也消散了大半。
余下的那些,已经不足以激起他心底那点疯狂的念头了。
“我不能和你走。”水门沉默一会儿之后,冷静地拒绝了杀生丸。
不提那些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的大义和责任,单单鸣人就让水门割舍不下。
“我不可能丢下鸣人。”水门明确地告诉杀生丸,他直视着那双鎏金色中带着赤红的眼睛,心里一点畏惧都没有。
杀生丸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飞快地出手,捏着水门的脖子,将其重重地按在病床之上。
大犬妖也随之双腿至于水门身体两侧,屈膝跪坐。他低下头,凝视水门。
银白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构造出了隔绝了光线,隔绝了声音的私密空间。
水门忍不住动了动。
他的脖子还捏在杀生丸手中,但是不疼,因为大犬妖根本没怎么用力。
“我可以直接带你走。”杀生丸向来冷冽又低沉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是那么沙哑和暧|昧。
“你不会。”水门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会?”杀生丸改用手捏起水门的下巴,迫使水门抬头看自己。
“不知道。”水门温柔地笑着,“就是这么感觉。”
杀生丸听后沉默了。
如果是没有和水门相遇前的杀生丸,估计早就带着水门走了,根本不会费这点口舌来和水门“商量”。
可偏偏,他不是曾经的他了。
大犬妖忽然想到了他父亲斗牙王。
感情似乎就是这样,会让一个妖做出一些和往日里完全不同的举动。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杀生丸妥协了。
他叹息着低头,在水门那双美丽的碧蓝色眼睛上落下一个轻柔却又不容拒绝的吻。
当干燥柔软的嘴唇落下时,水门完全懵圈了。
他做不出什么反应,大脑混乱得完全抓不住思绪的头,只能由着自己被杀生丸染上属于大犬妖的气息。
好在这个吻的时间并不长。
杀生丸放开水门之后,却没有立刻从病床上下去,准确点说,是从水门身上。
这个暧|昧不已的姿势完全不影响大犬妖脸上冷淡的神情。
水门真心觉得这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如果光看杀生丸的脸,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高冷又难以接近的男人嘴唇是那么柔软,呼出的气体又是那么的炽热。
“太郎?”水门挣扎着动了动。
杀生丸这才开口:“我把白绝的洞窟给毁了。”
“毁了就毁了吧。”水门无奈地说,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你没有受伤吧?”
“无事。”杀生丸摇头。
“有其他人在暗中观察。”他又说。
“应该是其他忍者村的忍者。”水门并不觉得失态。
杀生丸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引起关注才是不对的。
“也好,这样为省的我拿出证据来给他们看。”说到这里,水门轻笑了起来。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说是木叶故意自导自演了。”
几年前木叶歼灭晓组织的行动,就曾经被其他忍者村的忍者这么形容过。水门可一直都记得呢。
“不会有了。”杀生丸眯起眼睛,考虑起要不要把白绝扔到其他忍者村去让他们“眼见为实”。
然而如果要这么做,时间似乎有些不够。
就在杀生丸和水门各有所思的时候,自来也又一次推开门进来了。
他这次其实敲门了,只是水门和杀生丸都没有听到。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可比刚才的要刺激多了。
自来也完全被惊呆了。
他过了好久发现水门和杀生丸还没有分开的迹象,只能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