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被人布置的很温馨,玫瑰花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手写的情话,看得出来布置这些的人的确是花了心思。
“这是要求婚?”晋姝穿上鞋套走进去晃了一圈,有些懵逼的说道。
那个服务生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便缩回去,说道:“我不知道,白总压根没说……不过昨晚他看上去的确很高兴。”
言望一直站在床边看着,晋姝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索性打开卫生间的门钻了进去。
下一刻,卫生间里传出晋姝的声音,“我靠!”
言望面色一动,转身往卫生间走。
晋姝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很是无语的指着浴缸说道:“你们白总可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一整缸的红酒倒下去,他是想洗个红酒澡吗?”
言望走过去,低头将浴缸看了一遍,暗红的酒液在头顶的灯光下显出极佳的质感,走进卫生间,红酒的气味铺天盖地的往鼻子里钻,晋姝抬手扇了扇,正想说着可以出去了,言望忽地走了出去。
他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支衣架。
拿着衣架走回浴室,言望二话不说的把衣架放进浴缸,伸手握着衣架在浴缸里面仔细探索,忽地,他手臂一顿,捏着衣架缓缓的提了起来。
酒液一圈圈漾开,晋姝眼睁睁的看着他提起的衣架上勾住了一块布料。
布料已经被红酒染红,从面积上看似乎是床单,她赶忙走出去站在床边看了看,发现床单果然不见了。
言望皱着眉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块布,很快,他把床单扔回浴缸,拎着衣架走出来,沉声说道:“这里立刻封锁,打电话叫痕检科和法医过来。”
晋姝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言望毫不客气的把服务生那颗好奇往里看的脑袋推出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是警方封锁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服务生讪讪的缩回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言望眯眼看着墙上写着的那些卡片。
——今天你骂了我两句,我心里挺高兴的,嘿嘿。
——老子有钱,都给你花。
——你喜欢绿菊,老子以后买块地专门给你种。
言望:“……”
服务生也看到那些卡片,笑的嘴角有些抽搐,“我们白总……说话比较直接。”
“你们白总女朋友是谁?”言望调回视线看着服务生。
服务生:“是何薇,跟我们白总门当户对的何氏药化的大小姐。”
言望点头,不再多说。
等痕检科和法医他们来了,言望直接让他们进了浴室重点查看浴缸。
不出他所料,法医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后,是一件床单。
而且是一件沾了血迹的床单。
法医指着床单上的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正在仔细跟言望说,言望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蹲在浴室门口看着痕检科人员找线索的晋姝,她脚上还是穿着那双穿错的鞋,大喇喇的蹲着,T恤的袖子挽到肩膀,笑容灿烂的跟人聊天。
“言队?”法医有些奇怪的看着走神的言望。
他回过神,示意法医继续说。
法医朝晋姝那里飞快扫了一眼,道:“之前我们判定那条河是第一杀人抛尸点可能是错误的,死者死于中毒,但是在他生命系统彻底停止之前,他的心脏被摘了去,,结合这条床单上的血迹,我们有理由判断,这间屋子有可能才是第一凶杀现场,当然,还要等床单上的DNA结果比对出来才能真正下定论。”
言望敛眸听着,闻言点了点头,“行,这里后续交给你们。”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晋姝,“起来,走了。”
晋姝正跟痕检科的小哥聊的兴起,被他这么一打断有些不悦的抬头,“要走你就走啊,又没人拦着你不让走。”
言望额间青筋一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跟我一起走。”
晋姝挥手,“不了,我跟痕检科的一起回去,你要有急事自己先走吧。”
言望没说话。
事实上,晋姝的话一说完,周围痕检科的人就敏锐的感觉到身边气温骤降。
众人不由得朝晋姝看去,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妙。
言望懒得跟她多说废话,走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拉着人就朝外走。
晋姝简直想打架。
“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不跟你走你还杠上了是吧!”两个人走到门口时,晋姝一巴掌打过去,拍开了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