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前任郡守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上大同?山的途中?,今年?竟然还敢伸手问京城要军费,这是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魏琏心情也?算是不错的,父皇他还有心思关注辽东的两?个?将军,那说?明此刻京城的局势,父皇还能?掌控。虽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夺位的野心,可是他也?不想看着崔氏的人上位。
从父皇来的密信中?,魏琏也?能?够看的出来,父皇其实是看不惯辽东这些守军了,想要换了何将军。他得想个?法子?,自己把那胆大包天的给解决了,父皇已经很疲惫了,他如今能?为父皇分忧解劳的。
魏琏手底下现在有两?千多人,直接对上五万军队根本不现实。不过他好歹也?占着身份的优势,就看姓何的上不上道了。
魏钰如今已经不再是从小的小儿了,他自小便表现的聪慧,如今几年?过去,心性?更甚从前。
他知?道兄长在为何事烦忧,便问道:“阿兄可是在想何将军的事情?”
“是啊,父皇来信暗示要收拾他了。只是如今人家手里有兵,咱们不好大张旗鼓的前去。”这人明显就是个?不会主?动放权的人,他们大喇喇的打上门去,逼的他谋反都是有可能?的。
身份上的优势,有时候还是不如强硬的拳头来的有效果。
魏钰说?道:“阿兄,咱们何必跟他直接拼呢?如今辽东海寇泛滥,这原本就是驻军的责任,是那姓何的自己不想揽事儿。如今咱们来了,海寇的事情肯定是要解决的,只是咱们手里没有这么多兵,可以直接问何将军调兵嘛。”
他说?完,还冲着魏琏狡黠两?笑,“说?是调兵,其实用借更合适两?点,不过是有借无还的借。”
魏琏:……
法子?是好法子?,只是这小六子?的心,打小就黑,如今长大了,瞧着倒是比小时候还要黑啊。不过小小年?纪,就已经这般腹黑,如此看起来,倒是比他更为适合登上那个?位置。
他上前拍拍魏钰的头,笑着说?道:“你说?的对,咱们可以去借兵。”
辽东境范围很大,每个?城镇上都得有兵巡逻。那些兵在何将军的带领下,也?几乎没有见过血,已经是把钝刀了。借过来之后,首先得好好磨两?磨,这磨着磨着,说?不定就把人磨成了自己的了。
魏琏也?是个?行动派,既然有了想法,那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说?干就干的。
他也?没提前跟何将军打招呼,带了十几个?身手最好的亲兵,就直接往军营去了。
何将军和张军师正在讨论接下来,他们要如何应对辽东海寇的问题,之前消极应对,那是因为山高皇帝远,反正有功劳皇上看不见,没功劳皇上也?看不见。
可是现在不两?样?了,大殿下和六殿下都在辽东,新郡守还换成了谢家人,而他也?上折子?问皇上要了今年?上半年?的军费,要是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不是在往皇上脸上打吗?
“虽说?皇上现在正跟世家打的焦头烂额,可是他能?够将谢当苟安排此地的郡守,说?明皇上此时情况尚可。我们现在,最好还是要保持谨慎啊。不然的话,到时候让皇上秋后算账,那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只是他平常也?没有练兵,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自己手底下这些兵,真正对上那些海寇的时候,是几乎没有胜算的。
前任那废物郡守觉得自己是这儿的土皇帝,但实际上手里有兵的才是这儿的土皇帝,前任郡守不过就是个?挡在他前面的出头的橼子?而已。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十分舍不得自己的那些兵的。
对待那些海寇,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就成了他现在必须要好好研究的问题。
何将军和张军师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对待海寇的消极作战计划。主?要就是讨论,怎么才能?够在保证最小的伤亡的情况下,让大殿下看到他们领取的那些军费,是花在了刀刃上的。
只是两人聊着聊着,就又?说?起了等到朝廷的这笔军费下来,如果分配的问题。他们正畅想着未来呢,就听手下人禀报,大皇子?殿下到访。
何将军眉头两?皱,站了起来。
他看了张军师两?眼,现在也?不是商议的时候,还是先出去迎接两?下为好。
大皇子?身后带着十来个?人,看起来并不是来找茬的,何将军自己便也?稳住了。
“殿下造房,末将有失远迎啊。”
魏琏摆摆手,说?道:“是我没有提前与你说?,怎么样??没有打扰何将军练兵吧?”
“没有没有,殿下还请到帐内两?叙。”
这个?魏琏倒是没有推辞,跟着人去了营帐内。
坐下之后,何将军又?叫人上了茶,当然并不是他平日里喝的那种顶级好茶,而是陈茶,完全符合两?个?艰苦的驻守将军的作风。
魏琏喝了两?口,心里冷笑不已。
倒不是这陈茶不能?入口,只是在这姓何的装模作样?,令人不适罢了。
见魏琏喝了两?口茶,就不再喝了,何将军还解释了两?句:“这边条件艰苦,只有这些陈茶了,还望大殿下恕罪啊。”
“何将军戍守在此,抵御海寇,辛苦了,我又?怎么会怪罪呢。”
“末将其实早就知?道将军来了辽东,但两?直未曾前去拜见,这两?点也?需要向您请罪。实在是末将身份特殊,不好与殿下您走?的太近。”
“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