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表情有些奇怪,看着队长眯着眼又喝了口奶茶,心里想难得今天来看二队比赛,还是不打扰他的好心情了吧。
此时大厅匆匆跑过一只人形短腿柯基,段平平捂着脑门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刚放出去的狠话转眼就后悔了也太逊了!冷静啊就当放了个屁吧,HUZ那波粉应该不会集体暴怒吧,应该...多半,是会的。
她推开大厅门,迎面一股热浪袭来,热烈的气氛像极了她现在慌的一批的心态,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匆匆迈开腿跑,期间还不忘给辰哥发个消息,说不去吃了,下午有事儿。然后按照曲白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石锅鱼。
她喘着气,跑了几百米总算看到了那家店的招牌,显眼的劳斯莱斯停在阴凉的路边上,段平平累的呼哧呼哧喘着气,走到门边了敲了敲玻璃,里头的人把车门拉开,她就跟避难一样坐了进去。
凉爽的空调吹的人稍微镇定下来,她嘀咕了句:“你把车停那么远干嘛,我腿都要跑断了。”
少女侧着头看他,他靠在椅背上,穿的太过随意,纯黑T恤配一套七分休闲裤,脚上一双人字拖,跟上次见面西装革履的不太一样,大长腿翘在方向盘旁,顶到玻璃了。这一腿儿的腿毛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段平平面前。
说不上来,但如果可以,希望他能穿的体面点。
“来接你就不错了。”
他总算坐直了身子,接着掉转车头,往虹桥馆相反的方向开。
“家在哪儿,先去搬东西。”
“可我肚子饿了,我想先吃东西。”段平平捂着肚子,心想这会辰哥因该带着宏哥他们去高级寿司店的路上了吧。
唔,真的好饿。
曲白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少女,嘴不满的撇着,满脸嗷嗷待哺的样子。本来嫌麻烦想搬了家给这小崽子一桶泡面打发人的,但可能是心情比较好吧。也没问人家小姑娘爱吃啥,直接把人载到了离公司不远的水榭居,人均两千的传统川菜餐厅。
曲白在前头迈着大宽步,她在后头紧赶慢赶跟着,里头是璟唐青瓦灰墙的民国气质院落,服务生小姐姐各个肤白貌美,领班看是熟人,连忙鞠躬笑着把人往阁楼雅居领,包间是木质结构打造,上面雕梁画栋,传递一些古蜀文化的典故,墙上挂着老书法家的字迹,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一脸小农民样儿站在边上这看看那瞧瞧,又不敢伸手去碰,这要碰了真赔不起。
曲白拿着菜单点了个几个爱吃的,回头问了段平平一句:“爱吃啥自己选。”
于是她站在边上瞅了几眼菜单,具体价格不好谈论,估计是琼浆玉液浇灌出来的菜,吃一顿一个月工资就没了,少女慌张的摆摆手,说你点就够了,我跟着你吃。
曲白随意又点了几个菜,合上菜单,等领班一走,他抱着双臂沉声说了句:“要不这顿你请我吧,看在我帮你搬家的份上,妹妹。”
妹妹两个字叫的尤其生疏拗口,但为什么具体要搬出这两个字呢,可能是借着这个请客环节以此来拉近彼此关系。因为这句妹妹重量等同于“等下你买单。”
段平平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好半天,苦着脸坐到了座位上,按理说,他帮着出力又接又送的,本来就该她请客,但这价位有点虚高了吧。
嗷,脑壳疼,又胸闷气短的,又不敢表现出来,又有点点好面子,好像自己小气吧啦的连顿饭都请不起似的,咱也不能穷酸成这样啊不是,那就请吧。
打定主意,段平平转过身去认认真真查看了下支付婊的余额,一咬牙决定下个月不吃薯片了吧,实在不行蹭田崽的零食,勒紧裤腰带总归能过过去。
“唔,好。”
饭菜上其,精琢讲究,格局之大,手碟蜜饯杏仁瓜果,凉菜两碟,中盘中碗两份,热菜四份,摆盘精细讲究,出自大师之手,光是那雕花的萝卜,玉兔豆腐就做出了一副她吃不起的样子。
枯了。
曲白一手捧着凉羹喝了两口,抬着眼皮注视着圆桌对面的少女,看着她面色从起初的红润瞬间转换,接着就是一片死灰,内心想法是千肠百转的,直到她捧着饭碗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米饭一脸的茶饭不香的状态时,他才懒懒的沉着声说了句。
“我请客,赶紧吃。”
意思是你可以别苦着脸像吃毒药一样了。合计着也逗够了,还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