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气闷。
过了会，她又开始强调，“苍一真的很吓人。”她一提林染就想笑，林染一笑她就生气，她生气了就更严肃的警告林染就更想笑了。
简直恶性循环。
她气得糕点都不吃了，挪回窗户背对着他。
过儿会，林染问她：“要不要去体验大侠生活。”
曲玉背着他翻白眼，果真是脑子不好使，故而冷冷淡淡的说：“天子脚下不能闹事。”
“江湖人不爱闹事。”他抚了抚腰间玉佩，“这样吧，我带你去城外看看。”
“城外又不是江湖。”
“谁说的，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林染随性的斜依着，两指拈着的茶杯顺着他手劲弹出，空降茶盘中滴水不漏。
曲玉见他这番动作心潮澎湃，一口灌下一杯茶，几步走到对着街道的窗前，张开两臂，回头兴奋道：“来啊。”
林染聚眉不解，“干嘛？”
“飞啊。”曲玉心花怒放的说：“江湖人不都是用飞的吗。”
林染神色僵了下，看着离地面好几丈高的二楼，“…熠都上空禁止飞行。”
曲玉眨眨眼，“有这个规矩吗？”
林染一手带着她下楼，半哄半骗的说：“有的，你看谁敢在天子脚下乱飞。”
“苍一就——”
林染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瞳仁眯了眯，“听话，别提那只狸猫。”
“…”
林染说带她去城外，但他连城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曲玉感到前路漫漫，凶险至极。
“我刚才不是认错了路，是先带你去买马。”林少爷据理力争。
曲玉微笑，“少爷说得都对。”
林少爷吞了个闷气，哼哼的跟着曲玉往城西走。
城西是商队交货停驻的地方，越靠近异国之人就越多，不乏满脸胡子金色眼睛貌似苍一的男子。
马匹买卖在这很常见，无论是中原马还是大漠马都有很多种类，林染挑了一匹看起来就很江湖的大高马。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很是耀眼，黑色的长尾一甩一甩的，很有劫富济贫的正义侠士风范。
曲玉见了很满意，并嚷嚷着就要叫它江湖。
林染笑了笑假装没听见。
熠都除了高空禁止飞人，地面也禁止纵马。林染一手牵马一手牵曲玉，出城时用林府的腰牌享受了达官贵人专用无拥挤通道。
出城到旷野地方后，林染问她：“你会骑马吗？”
曲玉羞涩，“贵人们宴会时，我骑过一次小马。”
林染大概清楚她的水平，反正就一匹马会不会骑都没事，他先上马，递给她一只手，简言：“上来。”
曲玉踩住脚蹬子，借力上去了。突然增高几丈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抖着嗓子问：“你还记得怎么骑马吗？”
林染好心情的环着她一甩缰绳：“现在才问，晚了。”
马应声奔跑起来，迎面扑来的风还带着午后的暖意，山高水远，风景不止一点好。
曲玉心想：除了有点颠之外，还挺舒服的。
不过跑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曲玉受不了了，腿间磨得好疼。
林染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让马停下，缰绳拴在树上，马儿就乐颠颠的在树下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