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疯子张第一反应是这个。
然后他就跟康老头嘀嘀咕咕。
“你说裴儿丫头跟那个姓成?的是不是吵架了,怎么不去他家了?答应了给我的糕点还没有给呢!”
康老头正盘腿坐在铺着垫子的竹榻上?对着医书皱眉,闻言回?头,淡淡瞥他一眼:“大概是气那小子不姓成?吧。”
说完,继续低头揪着胡子琢磨。
疯子张讶异极了:“不姓成??”
但对着他的,却只有康老头的后背。
这夜,又下起了雨,冰冷雨水拍打窗户,徐谨兮躺在床里,被外边的雨声彻夜难眠。
冬日的夜是冷的,不知是因为最近疯子张他们给他用的药的原因,还是因为外边冷的原因,徐谨兮躺在床里,却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有些辗转难眠,徐谨兮索性坐起。
洛迟这时候急急奔了进来,送来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
“世子……不好了……太子他……”
“怎么了?”接到太子不好的消息之时,徐谨兮心中,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坐起来时,一头乌色长发遮住带着伤痕的脸,神色也是淡淡的。
“太子被锐王偷袭,重伤。”
“知道了。”徐谨兮抬眸看了一下被雨水拍打的窗户,寒眸清冷:“你让人安排一下,回?去吧。”
宁初莞,应该是,也?不愿意再见他了吧。
不过?,他来这里也?本不是为了见她。
既然有事,就回去吧。
“是。”世子回?去,身上的毒自然不能耽搁,洛迟出了门,就冲进了雨中,而后,去隔壁把正睡得跟猪一样的疯子张跟康老头提溜了起来。
但徐谨兮离开之后,洛迟却还是被留了下来。
他按照徐谨兮的嘱托,去见宁初莞。
但宁初莞却不愿意见他。
这日沈如意刚好出宫,头戴珠琉,身着金黄色龙袍,无论是气度还是其她,跟之前那个天真的少女已经大为不同。
不过?,沈如意终究是在宫里待得寂寞了,一来到镇北侯府,拉着宁初莞的手,就跟她说个不停。
“那些老头子烦死了,明明有些事情他们可以自己处理的,还非要问我!”
“他们一群都是饭桶吗?”
虽然是抱怨,但语气之中,不免带了一些属于皇帝的威仪,宁初莞在旁边听着,唇边带了淡淡的笑,也?不多言。
抱怨了一会儿,沈如意觉得在这府中待着并没有意思,剔透的眼眸转了一会儿,便招手把侯在外头的女官唤进来:“你让人给朕准备衣裳,朕跟师妹要出去。”
皇上?出宫本来就是低调出来的,如今又要换衣裳出去?
女官略略犹豫:“陛下,这不妥……”
沈如意直接冷言呵斥:“闭嘴。”
女官吓得脖子一耸,连忙去给她准备衣裳了。
换上一身紫衣,外披浅紫色貂裘,沈如意挽着宁初莞的手,就快快乐乐地往外而去。
一身黑衣的洛迟仍然侯在王府外边。
天寒地冻的,他身上穿着并不多,立在门外,仍然是固执地想要见宁初莞。
见到沈如意拉着宁初莞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神色恭谨严肃:“郡主……”
宁初莞并不想见到他们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