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岁岁这一晚睡得香极了,既没有梦到那个服务员,也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被她吃进嘴里?。
若不是红药居外的阵阵吵闹,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上三天三夜。
“小姐,莫少?爷带着聘礼闯进来了!老?爷正?在门口与他理论呢!”翠荷焦急的将她摇醒。
冯岁岁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懒懒道:“急什么?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翠荷点了点头,见自家?主子一副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态度,心中也安定了许多:“拿到了,给?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冯岁岁,脸上有些微微的不解:“小姐,您要三小姐的肚兜作甚?”
冯岁岁看?着手里?的肚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会你就知道了,给?我?梳妆。”
翠荷没再?追问,听话的给?她上妆,映月则负责给?她绾发。
映月将她的三千青丝动作轻柔的绾起,在目光不小心接触到她白皙娇嫩的脸蛋时,不由得一阵失神。
她还记得那一天,小姐突然将她叫进屋里?,当着她的面卸了妆,那纤尘尽退后的容颜,震惊的她几?日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小姐样貌普通是伪装的,原来她的主子长得如此倾城倾国......
她清了清思绪,将目光收回,手上继续着绾发的动作。
冯岁岁在莫少?爷要砸门闯入之前,袅袅婀娜的出了闺房。
“唷——昨个莫少?爷落水,今个就恢复的活蹦乱跳的,体力可真是好呢!不知道这一大早的,莫少?爷就跑到我?这里?作甚?”她娇笑着倚靠在了门口的红柱子上,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莫少?爷被她的话气的险些没忍住暴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昨日他是怎么掉进的莲湖。明?明?他过桥洞时手指紧紧的扳住了船沿,可是不知怎地,那船一晃荡,他就控制不住的摔了下去,就如同有什么力量将他吸了下去一样。
那莲湖的水是真冷,冻得他昨晚上几?个新纳的妾,轮流撩拨他,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莫少?爷想到这里?,垂下的脑袋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咬着牙的将这事全怪罪在了冯岁岁的身上。
“国公爷,在下与大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我?们吧!”他刻意将她的讽刺忽略,对着镇国公拱手作揖。
镇国公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谁不知道莫状笔在京城的破烂名声?
沾花惹草,草菅人命,花心滥情,丧尽天良......只要一提起这些不堪的词汇,哪个联想不到莫状笔?
他平日里?对别的女子如何,镇国公倒也不怎么关心,可是他如今嚣张到妄想打起他嫡长女的主意,简直是不知好歹!
镇国公衣袖狠狠的一挥,厉声质问道:“你胡说甚?岁儿与离王殿下已有婚约,老?夫前些日子便已经奏明?了陛下,将亲事提上日程,你这般污蔑我?儿,到底是何居心?!”
说罢,他又似是安抚的看?向自家?大女儿,柔声抚慰:“岁儿安心,老?夫不会让旁人随意诬蔑了你去。”
冯岁岁在心底翻了一个大白眼,这镇国公是上次喝鱼汤喝顶了吧,装什么父慈子孝的模样?一会莫少?爷拿出莫须有的物证陷害她,镇国公保准不信她。
莫少?爷被镇国公呵斥后,倒也不气,不紧不慢的朝着红药居外瞥了一眼,在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时,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大红色绣牡丹的蚕丝肚兜。
镇国公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在老?夫面前放肆!”
“怎么回事?国公爷怎地如此气愤?”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啊,是谁惹父亲生气了?父亲要珍重身子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冯岁岁漫不经心的瞥向红药居的门口,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离王和冯云云。
冯云云在接触到她淡然的目光时,心中狠狠一抽。她昨日被冯岁岁踹进莲湖捞出来之后就昏迷了,再?醒来时便发起了高烧,一直到今日晨起,她都烧的迷迷糊糊的,断指上的伤口更是已经流脓发白,没了知觉。
但这丝毫不能阻止她来欣赏冯岁岁凄惨的下场,甚至她还专门以自己要向冯岁岁赔礼道歉的名义,邀约来了离王。
表哥拿着冯岁岁的肚兜当做通奸的证据,又有伪造的来往书信作凭证,任凭冯岁岁再?聪慧,也无?法扭转这已定的结局!
离王绝对忍受不了自己未来的夫人和别的男人通奸,不对,应该说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这种戴绿帽子的事!
等到离王发现?了冯岁岁丑陋的面目,她的下场好一些便是嫁给?表哥被整死,坏一些便是离王当场发怒,她被浸猪笼淹死。
总之,她今日就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冯岁岁收回了目光,今天的离王身穿墨绿松柏云缎袍,头上也许是为了衬托衣裳,冠了一个绿墨石的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