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门被他用力地甩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吓得跪在地上的老太医,浑身一哆嗦。
重华扶额,怎么火气这么大。自打狗皇帝的真面目被揭穿了,他现在对她可是凶得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叫跪在地上的太医起来,“劳烦太医,给我开一帖驱寒的方子便可。”
人精太医有了逃离现场的机会,自然是赶紧着应下,开了方子便溜回太医院去了。
房中的重华,叫宫女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过来。待到殿中无人了,这才脱下来湿漉漉的衣裳。看了看因为衣裳被打湿,暴露出明显曲线的胸口,重华再一次胆颤心惊地摸了摸胸口。幸好这具身子常年裹胸,将一对儿乳儿裹得好似十一二岁的女郎一般,不然,她方才就得暴露。
只是,这裹胸布也沾了水,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真真儿是难受极了。若是穿着湿衣服待上半天,这大病初愈的身子,不用狗皇帝折磨,恐怕便要死了罢。
重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意将裹胸布给卸下。
长久被困在白布中的一对乳儿,饱经折磨,重华便是稍稍一碰,便觉得有说不出的痛。“真是的,没见过哪个做母亲的,这般狠心…”仗着殿中无人,重华伸手便揉了揉胸前的小包子。可谁知,那殿门却忽然被人从殿外打开。
重华一惊,她身上可没穿着衣裳呢!
“等一下!”
被喝止的天子下意识地停住了步伐,等到下一刻回想起这本就是他的寝殿之时,龙颜大怒。“吴重华,这是朕的大殿,朕还不能进了是不是!”被激怒的天子三两步走上前去,掀开了重重的纱帐,方准备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给拉扯下来。眼前却忽然飘过了一抹难以忽略的白。
随即,那抹白便钻到了他的龙被里面,只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你做什么!”
“陛下,有话好好说…”重华头疼,这狗皇帝怎么进来不敲门啊!失去血色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被子不松开,“陛下,微臣衣衫不整,恐污了陛下双眼,还请陛下容微臣整顿好,再行面圣。”
“面圣?”狗皇帝冷笑一声,“你莫不是脑子被湖水给泡坏了,朕不就在你面前,你还要去哪里面圣。把手给朕拿开!”重华越是不让狗皇帝看,狗皇帝越是想看。果然男人的劣根性啊,不管什么身份都一样!
见着重华还不肯就范,狗皇帝索性自己动手,伸手便想要将被子给抢过来,看看被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郎君与女郎的力气,天生便有着悬殊的差异。更何况,这女郎还是个刚从湖水里打捞出来的。眼见着被子就要被狗皇帝给夺走了,重华着急呀,急得眼角都沁出了泪水。一双眸子染上了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狗皇帝。
“陛下…”一声儿类似哀求的低吟,从臣子的口中溢出。司马珏看着容貌惊人的臣子,却不经意,被她眼中的哀求松动了心防。
这世间,怎么还会有求人求得这么乖软的郎君。乖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司马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一抖,那被子便重新回到了重华的手中。
龙床上的大臣,对着天子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陛下先出去,微臣马上就好。”
或许是重华的笑,太有迷惑性,狗皇帝发着呆,竟真被她一句一个指令,朝着殿门外走去。
站在门外吹冷风的司马珏,被风吹了两下,迷惑的神智又重新清晰了。都是郎君,他换衣服有什么好不能看!该死的吴重华,又耍什么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女扮男装的原因
所以
“他”和“她”会用的比较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