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个人,初赛之后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然后坐在一张有好几张桌子拼接成的长桌子,上面用桌布盖着,整个看上去就像那种欧洲中世纪的电影里面的场景一样,每人都有独立餐盘,食物也是一式多份。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这整个别墅看起来都是那种现代简约式的装潢和设计,唯独这个餐厅,各处浮雕壁画,器皿摆饰都和这个餐厅为一体,和整个房子莫名的不搭配。
一行人走到长桌边的时候,发现今天参加晚饭的远远不止他们这些初赛留下来的人,还有十来个位置,上面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余自在不动声色的把这十个人一路看下去,无意中竟然瞥见了坐在对面主位旁第二个的朱旭。
这个朱旭,是他在井木村看见的那一个,也就是原本和黄老头他们打交道最多的一个。
于是他心下便想:朱旭果然没死,船上那个只不过是他又一个融魂的身体而已,至于这个是不是他的主体,目前无法确认,但是一个晚饭的时间肯定能看个大概。
这一个人,也在他的解决名单之内。
除了对面那已经坐好了的人,余自在在主位的左手边第一个座位上面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主位上坐着的人是谁已经毋庸置疑,那么把他这一个临了才决定加上去的‘赦免’人员,放在主位旁边肯定是有意的,于是他不禁眯起了眼。
于承沽和华杰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嘱咐道:“朱雀这是已经盯上你了,不管当不当他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事,行事说话稍微注意一些,虽然咱们脸变了,可声音没变,千万注意。”
余自在没回,他心中已经有了思量,这就不动深色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等着主位上的人来。
五分钟之后,一个约莫四十几岁,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不高,却有一番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度。
男人坐上位置之后,朝着余自在看了一眼,毫不吝啬的笑了笑,那笑里面有欣赏,但是绝对不只是欣赏。
完了他对着在座的开口道:“我是朱行之,是这次风水大师会的主办人,在座只要是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最后的胜出者将会有两个做我的徒弟,剩下的即便不是我的徒弟,要是想留在我们朱家谋生效力的,行业里面混,必定有你们一口饭吃。”
“至于这一边,以后若是留下来的。”他指了指边上那一排十个的道:“这两位,是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二子不幸前几天丧生在海里,我是悲痛欲绝,原本想把大师赛推一推,但是帖子都发出去了,接下来的事务就交我的儿子和徒弟,剩下八位都是我的徒弟,他们有具体分配,以后大家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他们,好好相处。”
余自在听了他的这话,不由的和坐在远处的于承沽以及华老头对视了一眼,因为这段话实在称得上是令人惊奇。
如果说在井木村认识的,对面坐在第二位这位叫做朱旭的话,那么那个在海里遇见的那个就是他的二儿子,明明也是朱旭,他总不会让自己一个儿子融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的魂,因为融魂也是会反噬的。
朱行之说话算是言简意赅的,说完之后就请大家随意用餐,而后几个人之间各自认识的相互说着话,一桌子人瞬间就能看出队伍。
这边余自在旁边坐着的人名字叫景深,正是先前在门口遇见的男人,这会子他主动的和对面的朱旭搭话,毕竟这个桌子的安排还是很有寓意的,余自在和景深分别坐在朱行之旁边的第一个和第二个,不难猜测,他们相当有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将会成为他在这一届的徒弟。
这个景深很是会搭话,他以曾经在一个高中读过书搭起话来,对面朱旭幽默风趣,说话的时候那指头总是轮流在桌子上敲着,要么就是在裤腿上敲着,这是他从看见他就发现的他的一个习惯。
他在井木村的时候也和朱旭一起吃过饭,却没有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而且这个人和‘朱旭’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就不像他那样说话阴暗不明,笑中带嘲,话中带讽,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从笑容就看得出来,这压根就不像一个人。
只是没等他继续探究,听见自己的杯子响了一声,再见是边上的朱行之拿着酒杯碰了他的杯子。
别人眼中的这种殊荣,余自在立马将酒杯拿了起来,然后回了一个相当恭敬并崇拜的笑容,立马将酒干了,相当高兴的样子。
喝完酒,就听对面道:“我看你符画的不错,从行40年,你的符画的是我所见过的难得的好。”
余自在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道:“先生夸赞了,是师傅教的好!”
朱行之笑着道:“人的资质是天生的,你的符好是你的精气与常人不一,那你师承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