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皱着眉头道:“事情不太妙,县太爷不允许探监,也不肯收银子。”
“这可如何是好啊?”李氏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大牢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的地方,她的久久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伯母放心,牢头收了我的银子定能照拂一二。”谢子安一样心焦,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定会救久久出来。”
赵家二老有了主心骨也不那么慌了,拉着谢子安的手嘱咐道:“只要能把久久救出来,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少爷就是前面那户人家。”石头上前敲门。门口有一胖乎乎的小孩吃着糖葫芦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们。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老妇人,院子里冷冷清清不见别人。谢子安上前问道:“大娘出命案那户人家的人哪?”
那老妇人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待看清谢子安人才说道:“你说那家啊,他们夫妻俩是租的我的房子。那家男人死了,那女人就退了房子回老家了。真是晦气,这房子死人了日后就租不出去了。”
谢子安扬了扬手示意石头掏银子,然后一股脑把石头递过来的银子塞进老妇人手了,急切的问:“大娘,那妇人去哪里了?还有那死了的男人弄哪去了?”
老妇人拿到银子正欢欢喜喜得数银子闻言抬头:“那小两口也是新搬来的,至于家是哪里的老婆子我也不知道。她家那男人好像是被她埋了。”说完许是觉得收了人银子没帮上什么忙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那男人在的时候小两口夫妻就不睦,老婆子来过几回,都赶上这两人吵闹。想来也是因为这样那妇人才如此狠心匆匆下葬。”民间习俗人去世后要停灵三日,一是让亡者魂魄再回家一趟,二是让亲人吊念。这种匆匆下葬的基本是不念什么旧情了。
谢子安蹙眉:“大娘可知那男人埋在哪?还有之前可有仵作来验尸?”
“呦,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妇人跟我告别的时候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她说埋了。至于验尸老婆子就更不知道了。”
谢子安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事情很不对劲,他现在见不到赵久久的面,无从得知是不是赵久久失手杀了那男人。但案子刚发生,官府应当不会允许那妇人离去,而且尸体也会拉进县衙控制起来让仵作验尸,不可能允许妇人自行处理尸身。
如果这老妇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县太爷和妇人都有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尸身和那妇人。
“多谢大娘,日后若是大娘有那妇人的消息麻烦道谢府告知一声,到时少不得那大娘的好处。”
那老夫人喜滋滋的应下了。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这可比租房子挣钱多了。
旁边胖乎乎的小孩正在偷偷打量谢子安,见他回头急忙的向回跑。由于跑的急一下子绊倒了手中的糖葫芦也掉在地上,小孩一看张着大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谢子安蹲下扶起那小孩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怀里摸出一角银子递给他:“别哭了,哥哥给你银子你再去买一串。”
小孩拿起银子也不哭了嘟囔了一句:“我要买起来。”便颠颠的跑远了。
谢子安看着小孩离去的背影心情却是沉重,赵久久还等着他救。他现在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若那县太爷有问题,以他之力恐怕无能,或许那个人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