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糟心得想把它劈了当柴烧。
既然是按照任务对象的接近程度来传送的,那不远处这个惨兮兮的小孩一定是了。
尤许打量了下这个地方,亭子大小的小木屋连张床都放不下,当然桌椅凳子都没有,只有几个破碗,一些稻草木块,小木屋到处漏风,木板上有些发霉。
尤许见他还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手生了冻疮,红肿开裂,露出的小腿到脚腕的地方冻红得发青。
尤许望了眼门口,冷风吹得似刀子刮,她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步子一歪,脸直接冲墙撞了过去,尤许调整了下步伐,前腿后腿极不协调地又走了两步,直接叉开滚倒在地。
尤许嘿,这四条腿到底怎么走。
“哎哟,宿主啊,”七八实在看不下去了,“猫走路的步子是后脚踩到前脚走过的位置,地上只会留下两串脚印,成一条直线往前走。”
尤许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但她没说话,硬着头皮又试了试,步伐僵硬且不流畅地从小男孩旁边经过,她还一度紧张他突然暴起抓住她,以“这只猫这么蠢,走路都不会走,不如吃掉”的理由把她宰了。
但她挪到门边,他都没有反应。
尤许抬起爪子推了下门板,纹丝不动,她用尽再推,还是不行,没办法了,她整张脸怼上去,四个爪子踩地上使劲儿。
可这会儿风太大,阻力太大,她能推动三分之一的弧度,所以她干脆一屁股坐地,养精蓄锐一下,顺便再等风小点。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尤许终于把门推上了,只是屋里还是很冷,那小孩又穿得太单薄。
尤许走到他身边看他,看了会儿,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缩在地上不动了,之前是在忍过痛劲,现在是太累了,饥饿无力的不想动。
她看到他搭在地上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渗着血。
而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做不了什么。
男孩躺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疲乏,折磨痛苦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他不想挣扎了,死是不费多少力气的,光活着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而他已经没力气了。
那只小猫是今日无意中闯入他屋子里的盘中餐,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它,方才还以为它要走了,没想到它又回来了。
它还回来做什么
然后他便看见这只小猫坐在他手边,低下头,伸出小舌头舔他带血的虎口。
是饿了么,也罢,随便吧,他想。
尤许将血舔干净,但这个伤口看起来还是很痛,她伸爪子碰了碰他的手背,他的手冷得像块冰,尤许想了想,干脆抬起前腿跨过他的手,然后将自己团起来,用肚皮将他的整个手包裹起来。
起初她肚子一凉,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抖,后来感觉他的手好像有点回暖了。
之前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得到放松,困意袭来,尤许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男孩看着小猫有些发愣,右手上传来细软的毛绒感,以及些许体温。
它是在给他暖手吗。
为何呢,明明之前他是想要杀死它的。
从来没有得到过善意的孩子,在这一刻,在黑夜凄寒中,他好似见到了一缕微弱的火苗。
尤许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屋外的风吹雪舞,狭小的屋内没有灯,月亮的银辉从窗缝间渗漏。
她好像被什么压力固定住了,动弹不得,爪子尾巴扫过碰到了有温度的皮肤,她的脑门往上动了动,碰到了好像下巴和脖子的地方。
判断了下,尤许知道了,男孩把她抱在了怀里。
大概是以为她被冷醒了,男孩下意识把她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尤许不动了,安安静静地贴着他的皮肤,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以及窗外风不时刮过的响动声,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男孩和小猫互相传递着些许体温。
在这个普通的冬夜里,依旧很冷,又好像不那么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心冷的冬天不再冷。
都会越来越好,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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