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勿怪,您临近月事,这酒,是断不能喝的。”
苏妩没吭声,她也知道这规矩的目的,撂下手里的羊肉串,不高兴道:“罢了,都送去给万岁爷吧。”
她回了内室,就见初酒凑了过来,低声道:“是刘庶妃。”
听到她的名号,苏妩有些意外:“确定吗?”
初酒一脸凝重的点头,千真万确,当初查出那投影仪的主使后,一直按捺不动,暗中盯梢,就是想瞧瞧幕后指使。
不曾想对方很是沉得住气,竟隔了这许久,才出面联系。
“当初马进忠的死,便和刘庶妃有关,故而本宫断了她的银钱,想着幕后之人指使她做事,怎么也要拿钱财开路。”
“断了这许久,竟还是一穷二白。”
“可指使小桂子的时候,并没有使银钱,说明她是其中枢纽。”
统一受命于某人,而不是拿钱收买来的。
苏妩若有所思,敲了敲下颌,眸色又深了些。
“有意思,接着盯吧。”
到时候顺藤摸瓜,才有意思。
初酒点头应下,转而说起旁的来,她整日在宫中行走,知道的事也多,立在那润色些许,妙语连珠的说出来,听着怪舒爽。
苏妩想看皮影戏了,眼睛耳朵都有些寂寞。
“去教坊司,叫皮影戏来。”
她话音一落,西侧殿登时忙活起来,这皮影戏也很快到位。
这一出唱的《四面楚歌》。
苏妩觉得,还挺应景的,她歪在软榻上,初桃给她锤肩,初酒给她捶腿,边上立着小福子,正在给她斟茶喂水。
康熙携裹着初春寒气,从正殿走过来,就听见伶人在唱念做打,而钮祜禄妃舒坦至极。
“咳。”他清了清嗓子。
周围的奴才赶紧跪下,倒是那软榻上斜倚着的女人,懒洋洋的抬起手,玉白纤长的指尖上带着护甲,娇里娇气的伸过来,嘴里还软软的说着:“您过来坐。”
礼数都省了,越发放肆。
苏妩微微歪了歪头,似是有些疑惑,她的手伸了这许久,怎的还不见他来扶。
她索性又往前递了递。
康熙从善如流的握住她柔软的手,顺着那力道坐在她身旁,她腰肢弧度极为惊人,他刚好坐在腰胯的弧度间。
“你……”他尚未开口,温热的手指便在他唇前竖起。
康熙垂眸,就见她白皙圆润的指尖,透着微微的粉,精致如玉雕。
还不等他细看,那手便抽了回去,拢在袖中看不见了。
他抿了抿嘴,想要亲吻那指尖。
但他是帝王,心思岂能轻易外露,纵然心里惦念的厉害,也得克制的忍着,轻易不许人见到。
伶人手指翻飞,那皮影便活灵活现。
康熙的眼神却一直在钮祜禄妃身上,她正专注的看着,微微抬起的下颌曲线优美,抿起的唇角看着格外认真。
他视线巡弋,她为了为他让些位置,更是转为侧卧。
女子身材窈窕,曲线玲珑,这般姿势最为致命,展现的一清二楚。
偏偏她毫无所觉,专心听戏。
康熙捏着盘扣晃了晃,觉得这屋里闷的人心烦,他不想让她看戏,想让她如往常一般,只要他来,她的视线便牢牢的钉在他身上。
再不移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