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海风吹过来的几株蒲公英的种子,颜欢静静地注视着南理,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怀演认识了那个叫作‘付欢颜’的女人……然后呢?那个女人和他的病有关吗?”
南理敛了敛眸子,倏地站起身,叹了口气,“故事一口气讲完也没意思,下次有机会再讲吧。”
“哎!”颜欢紧跟着他,随即顿住脚步,下意识回头看着那个很有时光痕迹的秋千,不由得一愣。
她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却是想不起来。
跟着南理重新回到那层楼的尽头的房间。
似曾相识的场景如昨夜一般再次上演。
“怀先生。”
南理躬身,夹紧了公文包,不过这回他只抬手敲了敲门,没等怀演出声,便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颜欢微微低了头,她想进去,却犹豫了,因为她想起了刚刚怀演那副冷淡至极的面孔。
万一进去了再被轰出来岂不是很尴尬?
颜欢看着那些医疗人员神情淡漠地走了出来,下意识给他们让路,心下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走廊的尽头也有一扇落地窗,颜欢不由得把鼻尖贴近玻璃,往外眺望。
这时,她远远地望见了海的另外一边,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心下更是多了几分猜想。
怀演第一次遇见那个叫“付欢颜”女人的地方,是在那里吗?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想到这里,颜欢不由得咬唇,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心里会那么难受。
明明只见了那个男人没几面,而且和他面对面接触的时间也不过几个小时。
怎么……怎么会这么在意他的过去的经历……
真是的。
颜欢轻轻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索性快步跑回自己房间的颜欢,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强逼着自己睡觉。
这边的房间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怀演皱紧了眉头,躺卧在床上。
南理半坐在地,整理着公文包,声音低哑:“先生,她现在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闭嘴。”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于你而言,不是药,是毒,是拖累!”南理的声音多了几分悲痛,紧接着又抬声:“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