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等到了今天才出来,无疑是为了更好的确认这一点。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踮起脚尖,放轻了脚步,付欢颜蓦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大,这几天那娘儿们乖得过分,给什么吃什么,是不是还要继续放低伙食开销……”
付欢颜循着声音找去,果不其然,在拐角处连接着一条窄窄的桥,足够一个人爬到对面的那有三层阁楼的房间里去。
而对面的房间的窗户也是竹制的,因为没有合密,露出了一角,付欢颜隐藏的这个位置,刚好是一个绝佳的观察角度。
把里头的人观察得一清二楚。
刚刚说话的人正是额角多了一道疤的军理,正翻着一本厚厚的簿子,对着坐在书桌前的闫怀说着。
付欢颜紧紧抿唇,不经意间对上了闫怀的眸子,见他的眸子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泛开波澜,倒是多了几分翩翩君子若定的气魄。
让人生生移不开眼光的神情。
付欢颜猛然怔住,他的眼睛里分明流转着淡淡的伤痛,耐人寻味的意思。
“照常。不必改了。”闫怀缓缓起身,扶着手杖,摸索着出门。
“谁在那儿?”
军理察觉到自家老大脸色有异样,随即往窗户外面一望,虽然没看见什么,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于是故意试探了一下。
“走了。”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军理的声音,闫怀顿住脚步,冷声喝道。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的阁楼只有风吹过竹管的洞箫般的声音,军理不由得耸了耸肩,摊手,“看来是只鸟儿。”
闫怀微微垂眸,敛去嘴角的狠戾,淡淡开口:“是只扑腾的雀儿罢了。”
说完,他缓缓拉开门,执着手杖有些落寞地下了楼。
军理望着自家老大这般异于寻常的背影,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