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你不会勉强我。”付欢颜脸上的笑意不减。
容易拧了拧眉,眼中似有火在跃动,仿佛下一刻便可灼烧星辰,“我等了这么多时日,为着便是今日能将你从他身边带走。”
付欢颜垂眸淡笑,“既是如此,当初入宫前,你明明有机会将我带走,可你没有。”
容易浑身一僵。
“我记得,你当时在大将军府外头站了许久。可是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坐在马车上再也看不见你了,始终等不到你来带我走。”
付欢颜躺卧在榻,手中把玩着纨扇,眉梢微挑,笑得轻蔑。
彼时相恋,玲珑心寒。
付欢颜察觉到心底最后一丝痛楚荡然无存,便明白了原身残留的最后一丝怨念已经消逝。
容易伫立在原地,迟迟不愿离去。
付欢颜缓缓垂下了眼,手中的纨扇滑落在地。
纨扇的扇面上落了些梨花瓣,白润的花瓣上溅了些许血渍。
“池默!”应长琅猛地从后头疾步奔来,抬手推开容易。
他拥紧了付欢颜柔软的身肢,眼中尽是伤痛。
容易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怎么会……那被下药的明明……”
应长琅跪坐在地,拥紧了付欢颜,抬首,眼中竟是血色。
“你失望的是,死的不是我……”他咬牙,只觉喉间一阵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