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校长好吧?”工藤新一双手叉腰,还有点不高兴呢,“不想引起注意,你收敛一点啊。”
整天放杀气,除了我,别人也会怀疑啊!
可琴酒却心情不错,假惺惺地说:“得了你一句老师,我是不是该教你点东西。让我想想。”
“你?不用了吧…”工藤新一想到了他的怀疑,推测琴酒教不了他正经的东西,他不想学犯法的事。他抬头看着琴酒,犹豫再三,还是鼓起了勇气,正面硬刚:“我说啊!你可不要做坏事,不然,我会把你抓进监狱的!说到做到哦!我说真的!”所以……虽然我怀疑你是个坏蛋,但是我很愿意我猜错了。
不想和你对立啊,黑泽先生。
这种虚喊的口号,对琴酒一点威胁都没有,上扬的唇角勾勒出一个淡笑,仿佛风过无痕,从耳边轻轻吹过。琴酒微微仰头,一手竖起指尖点在唇上,状似思考:“嗯,射击?拆/炸/弹?这些你会了吗?”
工藤新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带感情地呵呵,附送拍手鼓掌,“我不会。你会吗?那你可真棒。”
“小鬼。”琴酒似笑骂了一句,却没有更深的解释。
如果小侦探没有说谎,的确没有接受过类似的训练,那么13-17岁之间的四年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个之前没有基础的人,四年以后能够熟练的操纵各种武器和工具?
“你站着别动哦,我去看看。”工藤新一不放心地叮嘱琴酒:“千万别跑,很快会结束的。”
琴酒目送他跑开,想了想,还真没动。
估计案情很快会结束,他没必要做多余的事,特别是前期忍耐了那么长时间,功亏一篑就太傻了。
尸体已经被抬走,询问结束,工藤新一在确认过证据后,开始他的推理。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宫下小姐!”
一片惊呼,被指中为凶手的宫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石山很震惊:“你搞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是宫下!”
玉川也不相信:“就是!宫下和田中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是谁也不会是她啊!”
整天都是甜蜜的成双成对出现在人前,怎么会突然到了不惜杀害的地步?
工藤新一此时只当自己是个侦探,只有真相,没有感情。
他说了很多专业知识,证明毒是怎样被死者沾染上的,然后将自己是如何发现的一一道来。
整个过程简单说下来就是:宫下利用了进店时玉川与那位男士的冲突,趁着混乱,趁着大家不注意,将有毒的手帕碰触到了死者的手指,他的左手手背与右手五指上均被检测出了反应。然后将带/毒的手帕与干净的另一块替换,用它来给玉川小姐擦拭衣服和地面上洒着的汤水,最后若无其事地把脏了的手帕放在显眼的位置,而有毒的那块则还留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只要警方搜查一下就可以确定。
警察搜出来以后,宫下没有狡辩,或者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给自己解释,这会儿证实了犯罪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松了口气。在被问到为什么会对恋人下杀手时,她道出了与死者的过节,原来看似温和的田中私底下有另一副面孔,自私、暴躁、经常对她语言嘲讽,抬高自己而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昨天晚上喝高了还对她动了手,再加上得奖的作品实际是她的设计……
宫下被带走了,谁都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破案的喜悦和悲剧总是相连的,复杂的感受实在难以形容。
伊达航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似有同感,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回去吧,你的老师还在等着你。”
瞬间所有的复杂滋味都消失了,工藤新一带着点微妙的情绪转头,看见依旧站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的琴酒。突然涌起了一阵未曾有过的喜悦,于是他跑回去,打算抒发一下情感,结果……
琴酒目视着小跑过来的小侦探,而且还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他不想听,一句话堵死了:“谈恋爱真危险。”别跟我谈感情,冷血杀手永远不会懂。
工藤新一兴奋的小脸立刻垮了,暗骂自己太天真: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指望琴酒这个无情的男人,他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又不是所有恋人都会变成那样。”
琴酒没兴趣在成年人的话题上跟个没长大的孩子绕,“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大侦探?”
工藤新一听出了语气里的敷衍,大侦探竟听着跟大蠢蛋差不多,气鼓鼓地仰着脸,坚持了几秒,再次垮下,有气无力地摆手:“走走走!你走!你快走!”
再也不要跟你出来了!
琴酒大长腿一迈,走过时衣摆带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扬头挺胸,目空一切。
“哦,那你自己回去。”语气淡淡的,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多余的意思。
“不行!”突然想起来时蹭后备箱的行为,工藤新一心想着怎么也要掰回来一局,赶紧快步跟上。与琴酒并排行走,侧头仰视,无意间对比出来的身高优势让他有点心塞。不过,没关系,过几年他也可以。
“可以。”琴酒无所谓地回答,要不要再次让未来的敌人蹭车这事,他没仔细考虑过。
因为并没有多重要。蹭了是那样,不蹭也那样……反正又不是他常开的爱车。
工藤新一眼眸转了转,多少了解了琴酒的性格,加快了脚步绕到琴酒的面前,伸手拦住路。
琴酒配合地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小侦探又要做什么。
只见小侦探双手一合,冲他甜甜地一笑,故作乖巧地喊:“拜托,请送我回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