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苏格兰被吸引了,特别想加入讨论。
不过他更想吐槽:少年你知道么,你说话的对象就是个犯罪高手啊,你们聊这个合适吗?
“真让人无法理解。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这么积极的寻找真相,有想过死掉的人的心情吗?你们这些家伙自以为是,找到凶手又能怎么样?”
琴酒说话时的表情,就好像反映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苏格兰:你这就……
工藤新一张大嘴,惊讶至极,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十分怀疑,“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苏格兰:还用说么,站在犯人的立场上呗。
少年,这下你明白了吧,你们校长不是好人啊。
来,听我的,永远不要以貌取人。
“我站在犯人这一边。”琴酒也是相当直接了,说着不经意地转头与苏格兰对视。
苏格兰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还是你厉害啊,不愧是能当上干部、得到了信赖的男人。
琴酒面露嫌弃。
太傻了。
公安牺牲可谓是最大的了,是那边FBI比不了的。
为了任务,甘愿被当成傻子,这份觉悟一般人真没有。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
因为不熟悉,所以苏格兰特别想问问,工藤新一思考的方向是怎样的,但他还没有开口,人群就散了。
警方的调查明显陷入了僵局,不得已只好在做完登记并且提醒后,让在场的客人离场,留下主要人员。
比如酒店的负责人,以及主办方铃木一家,因着铃木园子的关系,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也留下了。
“我可没心情继续陪你们玩侦探游戏,我要走了,大侦探。”
象征性得说完,无视小侦探被打断思绪后颇无奈的神色,琴酒扭头示意苏格兰跟上。
非常自然地随着人群离开。
将什么案发现场、真相什么的,全部抛在身后。
走出酒店,环绕在周身的沉闷空气被凉凉的晚风一扫而空。
苏格兰面带笑意,问:“今晚还真是惊险呢。”
在一同经历过某件事后,双方的关系会好转,起码表面可以做到融洽。
琴酒不置一词,径直走向车,准备回去好好睡个觉。
“琴酒,你没有话想跟我说吗?”苏格兰跟在后面,望着城市的远方,忽然内心涌起无限感叹:
这就是在各处有人的好处么,一群警官居然没有抓住他俩,连询问都是象征性的。
……讽刺的是,作为卧底警官的他,受到的待遇还不如琴酒。
两人个子差不多,跨步的距离相似,不会出现一个走得快一个追得急的情景。
“你想听什么,或者你想表达什么意思。”琴酒烦不胜烦,原来除了FBI,其他的机构也盛产苍蝇。
苏格兰甚至略快了半步,以半边身隐晦却不容置喙地挡住了琴酒的去路。
刚好走到了保时捷的身旁,相当于构成了一个三明治式,琴酒就是被夹在中间的那块。
“先别生气嘛,我没有恶意,相信我。”苏格兰笑着将双手举过了头顶,“我可以保证不会乱说。”
今天晚上所见到的人、所发生的事,我不告诉别人……
他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看起来很真诚的模样,可惜琴酒半点没信。
琴酒冷笑,心想,估计咱俩一分开,你就会跟你的好朋友波本分享。
“随便你。”他说,语气讥讽,“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真的认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
不,你错了,你抓住的,是你们自己的强大助手的把柄。
苏格兰无奈,“我没有,我……”
“哦,对了,要除了一件事。”琴酒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叫什么的社长,我们接触过的事,属于组织机密,如果我发现……”他脸色一变,气场猛升,语气阴冷:“我会怀疑你故意泄露组织的秘密。”
到那时候,估计你等不到波本,就会被别人干掉。
苏格兰一听,不服气,“今天在场那么多人,怎么能确定是我说出去的呢?”
“时间长了当然会有泄露的可能,但短时间内,除了组织的人和某些讨厌的家伙,还有谁会在乎。”琴酒没有被说服,按照正常的逻辑,在现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个什么社长不过是个小角色还缠着官司,谁会自找罪受刻意去询问啊。只有对组织的一举一动格外关心的卧底们才会重视。
“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我可不想被冤枉啊。”苏格兰想到了皮斯科,“而且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吧?那位老人家,你能保证他会守口如瓶吗?”解释了这么多,其实目的只有一个,“琴酒,你对我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万一真到了那天,你先听我解释……”
忽然怀疑那些被琴酒干掉的人,是不是中了相同的套路?
“到了那天再说。”琴酒无意与他争论,就是觉得没必要,有什么必要嘛。
要不是心里有鬼,你能叽叽歪歪说那么多吗?换个没问题的,比如伏特加,他肯定不会满篇废话。
“先不说那些,你……”
还想争取的苏格兰听见琴酒的声音,再看那脸色,莫名感受到一阵寒意。
似乎……不太妙啊。
在昏黄的路灯下,琴酒染色了柔和色调的脸色本来很美,但伴随着深沉的语气,则像是添加了几分非人的气息。更何况,浑身的纯黑恶意不加掩饰,使其又笼罩在狰狞的氛围内。
苏格兰直觉危险,脑海中的警报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备。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