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近了发生事件的位置,低头一瞧,忽然发现死者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而不是他认为的社长。
哦,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话说回?来,“社长呢?”
可以给他回?答的侦探少年却心不在焉,已经蹲下来查看尸体了。皱着眉头,面容严肃,仿佛一下子从小孩子变成了大人,无?比专业。
琴酒眉头微挑,倒是没有介意:这很正常,完全是常规操作,柯南也是一样的。
既然跟我没关系,那我还是……
他转身,准备退出去,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
“是什么情况啊?”波本迎面走?来,内心的各种情绪已经收敛好?了,眉头紧蹙,完全是一副担心店里出事影响生意的服务员形象。
跟别的受到惊吓想要逃开的同事相比,真?是一道不同寻常的靓丽风景。
琴酒眯了眯眼,惦记着刚才没有成功报复,默不作声,等?到波本走?到面前合适的距离,正要——
“让一下,我们是警察。”
略耳熟的声音,让他收住了手,寻找声音望过去,刚好?对上人群中一双似相识的眼睛。
琴酒刚想思考一下是谁,就发现说话的是旁边的另一个?人——这个?不用回?忆,是非常眼熟。
怪怪的卷毛……上次帮他收尾的白鸟警官,好?像是叫「白鸟任三郎」?
在他旁边还有另一个?没见过的警员,应该同是警视厅的人吧?
白鸟警官冲琴酒微微点头,却不冒然上前,而是跟着同伴去看情况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异常专心的工藤新一,感觉挺微妙的,“少年,不要随意碰触……”
“不用叫救护车了,很遗憾,他已经死了。”工藤新一摇头,神色悲悯。
白鸟警官没有说话,倒也没有做出马上赶人的举动,而是蹲下来查看情况,然后得出了和少年一样的结论。
“联系警视厅。”他交代着身边的同事,一边做最基本的处理。
波本没有忽略掉那位警官与?琴酒的对视,他……没什么感觉了。
里面有太?多内情不清楚的,瞎琢磨只会让自己难受。
反正已经让风见去调查了,只要等?着看结果即可。
“去看看吗?”没有哪个?警察会对案件不感兴趣的,如今这样的、说不出来的、略诡异的局面,让他情不自禁地?提议。
和琴酒一起查案什么的,听起来十分?可怕和违和,但想一想,竟然有些期待。
跃跃欲试的波本发出邀请,碍于此时特殊情景,他多少控制了下,没有大肆的露出期待的笑容。
琴酒的视线已经从认识的警官身上转开了,听到波本的话,先是没什么反应,但突然出其不意地?伸拳击中了对方的腹部,满意地?看着这张虚假的脸上露出了应有的颜色——哼,谁要加入你们的侦探游戏啊,我可是世界第一杀手。
波本捂住腹部,猝不及防,竟不知道是因为痛感还是因为琴酒幼稚的举动,瞪圆了眼睛十分?惊讶,咬牙终于忍不住吐出个?音:“Gin——!”
怎么回?事?你疯了吗?是笃定了我不会回?击还是怎么的?
我们闹起来能?有什么好?处!
还有,你刚刚明明一副很关心案件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就……
难道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忽然想起了不能?做得太?明显?那倒也没有必要,其实我也是……
不,等?等?!我怎么能?这么想!好?像确定了琴酒是真?正的同伴一样!
……景光,我忽然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摇摆不定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要是琴酒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即使是我也很难判断。
不不,坚持住,降谷零!你可是公安警察啊,绝对、绝对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
“还你的。”琴酒可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漫不经心的讥讽,“这已经很便宜你了。”
你直接害我损失了一套衣服,害我丢了面子,我没有拿枪崩了你——我已经很纵容你了!
波本眼神扫过他的衣服,立马无?话可说了,只是扭曲着一张俊脸,小声地?抱怨:“很痛啊……”
先不管琴酒在别人面前怎么样,是什么情况,反正琴酒对他是真?的很凶。
五脏六腑移位的感觉……
他算是有点了解了琴酒的性?格,就是那种不愿意吃亏的,当然这一次确实是他的失误——虽然起因是琴酒的无?理要求,但作为服务员,他应该要不带私人情绪,尽量满足或者委婉劝说,而不是徒手捏爆了一个?瓶子,还把饮料洒在了人家的衣服上。
“到此为止可以吗?”介于以上因素,波本妥协,先表达出和好?的意思,“我觉得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们可以找个?机会说开。”
“误会?”琴酒意味不明地?看着波本,冷笑,“我可不觉得。”
不说别的,刚才你把饮料洒在我身上就是故意的。
波本还想再说,忽然一个?人影挤了进来。
毛利小五郎怒目而视,越过波本向琴酒询问,“什么情况?”
他是听到了声音冲进来的。
在冲的过程中,他承认自己受到了惊吓:工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可恶!”怒气冲冲的侦探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不仅仅是为了死者,更?是为了好?不容易有工作的自己、和愿意信赖他的黑泽!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一眼,马上跟了上去。纵使会有可怕的画面出现,也要看看是否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骤然对上愤怒的毛利侦探,琴酒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立刻找准了自己的角色。
在啰嗦的充满正义感的前警察面前,他没有将不屑表现出来,只是用一种不悲不喜、事不关己的口?吻说:“警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