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溦撑在背后的双手一直在发抖,直到听到许宛楠的最后一句话,强支着的手臂骤然软了下去,身体也随之倒下去,就这样大半个背部吊在床外,惊慌失措地望着与趴在床上的许宛楠。
而许宛楠保持着分外妖娆的姿势迎向她的视线:他的臀部高高翘起,胸部几乎要抵到床面,而连接臀部与胸部的腰部线条流畅而优美,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慵懒而性感的猫。
“臣…臣…臣妾做不到哇…”韩雨溦眨巴着眼睛简直要哭了。
以韩雨溦前几次的经验来及看,许宛楠的“狼变”只是为了戏弄她,可今晚这状态持续得也太久了吧?求饶也好,投降也罢,都没能让他恢复正常,可她已经束手无策了,他怎么还不喊停啊!
而明显不打算变回来的许宛楠微笑着爬到韩雨溦身边,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眼看她惊得就要倒下床去,好心地拉了她一把,柔声说:“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不用不用!”韩雨溦歪着身子,双手捂住关键部位,差点要把脑袋摇晕...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边缘,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这在她听来,无异于天籁。
电话是秦琰打来的,说有要事相商,让许宛楠赶紧去一趟他的公寓,而且只要他一个人去。
许宛楠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刚要下床,就被韩雨溦从身后拉住了。他诧异地回过头,见她一脸担忧,问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问的话很正常,可那神色仍然残存着几丝魅惑。
看他似是意犹未尽,韩雨溦咬了咬唇,说:“秦琰他…不是良人,你可千万不能被他迷惑了…”
这语气听来怎么像嘱托女儿当心色狼的父亲?许宛楠勾唇一笑,说:“不如我们把该做的先做完?”
“那...那还是正事要紧。”韩雨溦忙不迭地与他拉开距离。
看她戒备的模样,许宛楠勾过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按住她的唇,说:“放心,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给你。”
许宛楠离开很久了,韩雨溦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不明白许宛楠今晚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受到了惩罚,比如说随意与段老先生接触,还给他吃了清明粿…
想到段老先生,韩雨溦猛地记起自己说过晚上要给他回复的,却因为害怕惹恼许宛楠,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于是她立刻给许宛楠发了一条微信。
而这个时候,许宛楠还在去秦琰家的路上,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他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过他没想到,秦琰十万火急地找他去竟也是为了这件事。
秦琰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某栋高档公寓的顶层,许宛楠到的时候他也正好回来。他连招呼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刚从你家老爷子哪里回来。”
许宛楠进门的脚步一顿,随即说道:“他中午刚从我那儿走。”
“哦?”秦琰有点吃惊,将许宛楠引到客厅的沙发上,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当时我不在,是韩雨溦接待他的。”
秦琰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他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
“你怎么说?”
“我说你最近确实出了点状况,不过不影响正常的工作与生活。”
“他怎么说?”许宛楠坐在单人沙发上,挺直着脊背,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下唇,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小动作。
“他说没事就好,然后问我对秦瑗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许宛楠微微嘬起了唇,沉静的目光放在秦琰的脸上,示意他往下说。
秦琰却转身去了酒柜,开了一瓶红酒,一杯递给许宛楠,一杯放在手上,轻轻摇晃着,说:“我告诉他虽然长兄如父,可在婚姻问题上,我会给她绝对的自由。”
见许宛楠似乎没多大兴趣的样子,秦琰喝下一小口红酒,又说:“他还和我打听韩雨溦。”
“嗯~”许宛楠拖长了音调,并没有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
秦琰指了指许宛楠,饶有兴趣地问道:“不过说起来,你和她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了你这个程咬金,说不定这会儿都完事儿了。”
欸?秦琰惊地大叫一声,许宛楠却靠上沙发背,淡定地说道:“大惊小怪什么?这种事对你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
“能不能别一个劲地黑我,我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秦琰郁闷地抿下一口酒,揶揄道,“不过你连自己都下得去手,要不要这么生猛啊?”
“物理老师没教过你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许宛楠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
“别欺负我读书少啊!”秦琰放下酒杯,正色道,“不过秦瑗的事,你怎么考虑的?听说她这几天和阿珩去了日本。”
“眼下确实是赏樱的好时节。”
“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比起别人来,我更看好你。”
许宛楠抿唇一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近吗?我可不想为了和基友永远在一起而牺牲他的妹妹。”
秦琰无奈地笑起来:“我说,你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联合起来挤兑我这个青梅竹马,你真的觉得好吗?”
青梅竹马...许宛楠忽地被这个词触动,顿时连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走了。”
秦琰见他径直向门口走去,惊讶他的匆忙:“怎么说走就走?”正事都没开始谈好不好?
“我得把某人的青梅竹马扼杀在摇篮里。”在大门关上之前许宛楠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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