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气氛有些尴尬,何逸群低着头,支支吾吾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顾时说:“那事儿……对不起。”
顾时噌的一下转过脑袋,盯着何逸群,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你不也打完了嘛,真要道歉你就让我打回来啊,假惺惺个什么劲儿。”
一看这架势,何逸群就知道,顾时这是还生气呢,可他要道歉的根本就不是刚才他打他那事儿。
只好硬着头皮,又解释了一下:“不是刚才那事儿,是前两个月……”
何逸群说不下去了,那事儿是他做的太混账,事发之后他也一直想道歉来着,可好几天没见着顾时人影,没来单位,电话也把他直接拉黑了,后来顾时可算是来单位了,人却直接调走了。何逸群一看,得!这是故意躲他呢。还是一躲就躲到了现在。
顾时听到何逸群的话茬儿,脸拉得更长了,前两个月还能有什么事儿值得他道歉,无非就是他换部门的原因。
单位里虽然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也互不待见已久,但这却并不值得他申请调走。
离开六处,躲的远远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何逸群酒后失德,兽性大发,特别不是东西的以武力镇压,强上了他。
那天,刚完成一个大项目,部门聚餐,一个个都喝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顾时还算清醒,被安排送他回家,路上看到俩男人接吻,他们就鬼使神差的讨论起关于gay的问题来了。
何逸群对这样的特殊人群深表同情,顾时虽然持中立态度,但他一向跟何逸群不对付,只要是在不关乎工作,不影响大局的事情上,不管何逸群说什么他都持反对态度。
俩人就这么一路对峙,相互攻击的到家了。
论嘴上功夫,何逸群向来不是顾时的对手,在这上面也没少吃顾时亏,这次又被顾时堵得哑口无言,无比恼火的何逸群拽着顾时进屋就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你不是处处跟我不对付么,你不是瞧不上同xing恋么,那就让你试试被同xing压,看你还怎么硬气……
经过这件事儿,顾时就在没搭理过他,两个部门隔的远,俩人也没碰上过,两个多月过去了,这事儿被再次提起来,顾时脸都绿了,当即下床,穿鞋就走。
门口进来的大夫正好跟他撞了个正着,顾时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又悻悻的走了回来。
“看这样子也不像有什么事儿!”穿白大卦的大夫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顾时,又转头对何逸群抱怨到:“你知道现在床位多紧张么?还非要让我给你们弄一张来。要不是……”
“行了,宁远。”何逸群不耐烦地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夫:“快看看有没有事儿。”
“老是这么凶,小心讨不到老婆,回头我就跟大姑告你的状去。”嘴上这么说,手却没闲着,麻利地接过何逸群递过来的检查单子,一项一项的翻着看。
顾时腹诽:原来是走后门,怪不得不用排队,还亲临病房看结果,真是有人好办事。
宁远大夫反反复复的看着检查单,眉头越皱越紧。
顾时等的胆战心惊,越等心越凉,他这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这么棘手,连大夫都不好诊断。
“咦?这不对呀。”宁远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溜烟地跑了。
顾时的心是彻底的凉了,不治之症的诊断已经十有八/九了。
何逸群心也没底,虽然俩人不对付,可他也不希望对方出事,心不在焉地安慰着他:“没事的,那是我表弟,他向来这么一惊一乍的,别担心。”
顾时哪还有心思听他说话,不时地看向门口,就希望他那个表弟大夫快点回来呢。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了宁远大夫。
“其他项都没问题,这B超你得再重新做一遍。”宁远大夫把开好的单子递给了何逸群,拉着顾时往B超室走,丢下一句:“我陪他去做B超,你去缴费,快点儿。”
在B超的显示下,顾时的肚子里确实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胎儿看起来已经非常像个“小人”了。从牙胚到趾甲,胎儿都在忙碌地运动着,时而踢腿,时而舒展身姿,看上去好像在跳水上芭蕾舞,各项数据显示的结果都在证明着之前的检查并没有出错,这让宁远和B超室里的大夫们都震惊不已。
宁远没让顾时起身,而是等到何逸群出现在B超室时,才指着显示屏,特别认真地说道“看,这是脐带,这是胎心博动,这是胎儿。”示意操作的大夫换个探头,又在顾时的肚子上涂了一点耦合剂,继续讲解道:“这是头,这是脚趾和手指。”长出了一口气:“起来吧。”
顾时擦掉肚子上的耦合剂,放下衣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何逸群站在一边,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顾时肚子里那个小胚胎的蓬勃生机。
震惊过后,宁远异常兴奋,在医学界,这是一份多么有研究意义的一份病历啊,他目光灼热,掩饰不住激动的作出了诊断:“B超显示,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