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29存稿
大夏朝初元七年,毒后被皇帝一杯鸩酒毒死在皇城西面的废弃宫殿,前皇后直至断气双目紧紧盯着宫门,然而外面除了大雨磅礴终是不见旧人现身。
前皇后陆萍之死不瞑目啊!
隔日,皇帝在前朝细数前皇后数十条罪状:
罪一无子:陆萍之与当今圣上成婚近十余年,尚无孕育一子;
罪二善妒:陆萍之不喜当今圣上纳娶妃嫔,得宠的嫔妾在她管制的后宫下非死即残;
罪三毒害皇子:陆萍之先有害苏贵人小产,后有逼死静贵妃与大皇子;
罪四淫佚:陆萍之回陆府之前并未在尼姑庵修身礼佛,而是与众多男子在山中学院共度日夜;
罪五通敌卖国:陆萍之与敌国太子保持书信;
罪六贪慕虚荣:陆萍之因嫌弃平南大将军面部带伤,毁掉婚书转嫁当今圣上;
……
当朝大太监程福站在皇上身边,举着手中的诉罪书,昂着头用力尖细又聒噪的嗓音一条一条的念着陆萍之以及陆家满门的条条罪状。
龙椅中剑眉星目的黄袍男人坐得端正,他双手平放在双腿之上安静的听着,时不时拧一下眉毛、低垂下双眸,似是不满又似是委屈,但仅仅一瞬他又恢复冷面无情的一面,傲视朝堂之上的文武群臣。
那一瞬间的脆弱一面还是被不少偷瞄的人看到,他们无不为这名帝王感到愤愤不平,如此毒妇竟得到当今圣上的万千宠爱,结果毒妇她通敌卖国差点毁了祖宗根基。
只有一人与其他人想法不同,他慢慢仔细地听,光明正大地看,他看到当今圣上低下头似是痛苦却在压抑着扬起的嘴角,那明明是在憋笑。此人先是挤出一气声讥笑,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由于此人不仅位分高个头也高,尤其是他站在武臣队首更为显眼儿,他额头有一刀疤划到嘴角以及左脸的烫伤都因着他不顾形象的大笑,使他本人看起来犹如厉鬼一般恐怖。
台上的太监吓到噤声。
皇帝冷冷地盯着台下那人,等他笑够了才道:“继续。”
大殿上的人又纷纷垂下脑袋。
“继续读!”
太监被身后的呵斥声吓得手一抖,诉罪书掉了地上,长长的卷轴从宝座台上展开,顺着台阶滑落到底下地面。这诉罪书竟然比殿内宝座台的十几级台阶还要长,众人都惊呆了。
“皇上,您这个宣读罪书的小太监选的不够稳重呀。”恶面将军上前几步拾起诉罪书的卷头,垂眸盯着上面的的红字,据说这是用陆萍之的血研磨的墨汁书写的,他的手颤巍巍地抚摸着这白纸红字,心尖都在滴血。
“还不谢过平南将军,将罪书收回来。”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双拳紧握,咬牙对小太监说。
小太监哆哆嗦嗦:“喏……将军……”
“哎?”平南将军抬手挡住下台阶而来的小太监,然后继续抚摸着诉罪书,“我来读,我来读,这些事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
小太监阻拦不得,平南将军已经将卷轴收起又从头慢慢展开:“读到哪来着?哎呀我也忘了,不如我们从头开始吧——罪一无子,罪二善妒,罪三毒害皇子,啧啧啧,这可真是恶毒之人才能干出的恶毒之事,不过……我记得皇后无子是因为曾为当今圣上挡刀伤了腹部,这善妒嘛,都因当今皇上曾许诺皇后今生只娶她一人,谁曾想,哎。还有这毒害皇子,臣查过,拉上来!”
平南将军一声令下,两位武将扛上来一个遍体鳞伤的老麽麽。
“说说怎么回事。”
老嬷嬷一听到平南将军的声音立刻抖成糠筛:“回,回,回将军。”
“回皇上。”平南将军简单朝龙椅抱拳,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态度可谓十分无畏。
“回皇上!回皇上!”老麽麽都快要哭了,“那静贵妃和大皇子是苏贵人给毒死的!”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窃窃私语,顿时一片安宁被杂乱低语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