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独处了一会儿。
主要是两个人太久没见,南川抱着她不肯撒手。
直到内场上传来越来越响的躁动声,沸反盈天的让闻遥再也忽视不了了,她终于狠下心扯开他?的手臂,牵着他?往内场走。
“好了好别闹了,咱们过去看看?。”
南川散漫答:“能有什么好看的?”
大不了就是徐烈被踩着了雷点,因此暴脾气上?来将事情闹大了。
刚才?徐烈在电话里就跟他?说,不管今天这事怎么解决,都让他?一个人出面,队里的任何队员都不要插手。
南川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他对运动员的一种保护。
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何,过程肯定不会多愉快,可想而知到时候事情如果闹大了肯定会对运动员造成负面影响,不管南川自己愿不愿意,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被拖下水,无事沾惹一身腥。所以徐烈一开始就让他?不要主动出面,更不要蹚这淌浑水,有什么事让他这个教练去解决。
所以在过去之前,南川拉住闻遥叮嘱说:“我们先看?看?情况吧,你也不要随便出面。”
本来他是没打算对闻遥说这话的。
他?一直觉得闻遥是个关键时刻很冷静很靠谱的人,但是刚才?她一听他说对方有问题,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想去替他出头,看?那架势仿佛一只护犊子的小母鸡,可爱是怪可爱的,只不过也说不上?多冷静。南川知道她是替他着急,但他?也怕给她惹上麻烦。
他?自己也就罢了,她现在是国家花滑队目前最看?重的选手,他?不能让她出任何差池,更不能让她的名誉受到任何不好的影响。
闻遥随口应了一声,牵着他?朝内场走。
此时内场靠近入口的位置围了一大群人,闹哄哄的。
闻遥挤不进去,只好往高处的观众席走了两级,踮脚探头往那边看?。
人群中央,围了两堆人,一边红衣一边蓝衣,泾渭分?明。
徐烈和体大的段家成都在里面,他?们身后各自短道队的队员们正对峙着,场面有点僵。
闻遥模模糊糊地听到体大那厢有人嚷嚷着说:“你们A大是不是有毛病?比你们强就是吃药了?那照你们的意思,咱们今天场上所有进了半决赛的选手都是吃药了呗?”
A大这边,胡浩然竟也毫不退让地说:“运动员验个尿不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吗?你们要不是心虚怕什么?”
“你们让验,我们就得验啊?也不看?看?今天这是什么性质的比赛,连个正式比赛都算不上?,验什么验,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验?”
一旁的罗耀洲也是战斗力惊人,立马接口:“嘿,这可不巧了么?我们还真有这个资格。今儿A大的主场,我们身为主办方就是有资格要求运动员进行检验,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配合。咱们A大别的不敢说,就是实验室最多。用了药还是没用药,拉去实验室遛一遛就知道了。”
胡浩然也说道:“咱们四?校联赛开办的时候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所有运动员必须受检,但是A市体育局早就规定了,所有的体育竞赛,只要主办方要求就可以进行兴奋剂检测,另外,就算主办方没有要求,只要在比赛中有选手的成绩破了全国纪录及以上的,都必须要接受检测。你们刚才?那个成绩,不管我们要不要求,你们都得受检好吧?”
体大的人立刻开嘲:“拿着个鸡毛当令箭。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到你说话了吗?”
“手下败将,输不起就知道含血喷人!闭嘴吧你!”
“破纪录就得验?又?不是正式比赛。那照这么说你们队的那个南川也得验!一视同仁!”
闻遥默默看?了一眼南川。
南川漫不经心地看着,还有心情点评:“这几?个练体育的会的成语还挺多。”
闻遥:“……”
她问道:“你真的不插手么?”
南川说:“先看?看?吧。”
他?相信徐烈有办法搞定。
两队队员之间闹哄哄的,两方的教练看?起来倒还算是镇定。徐烈与段家成低声沟通了两句,音量不高,他?们隔得远的人基本都听不清楚了。于是闻遥又拉着南川往下走,没走两步就碰到了背着手站着围观的钟教练。
“……钟教练。”闻遥打了个招呼,“您……”
钟教练依然是乐呵呵的,没有凑上?去的意思,说:“我也先看?看?吧。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贸然出面不太好。”说着他?看?了一眼闻遥身后,注意到南川也在,眼前一亮,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扭头跟南川聊了起来。
“小伙子技术不错啊,在场上战术用得精妙。”
南川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还是下意识地站直了,认认真真地与他?对聊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副不太关心场上局势的样子。
闻遥无奈,只好自己转头去关注。
只见这个时候,段家成忽然从身后掏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拍在徐烈的胸口,大声说:“这是上周我们刚做过的定期检查,上?面清清楚楚,你们自己看?吧。”
A大成员立刻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