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是不可能再继续往下练了。
再?练下去南川就要被撩上火了。
在这方面,闻遥虽然稍微欠缺点危机意识,但好在醒悟得很快,及时刹车。
自从上次被迫“彻夜刷题”之后,她发觉南川这人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经撩,完全用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什么叫少年人的血气方刚。
“废话,对着自己女朋友都没感觉,那我还是男人么?”南川一脸的理所当然。
在这档子事?上,南川自认跟绝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生没什么差别。
没女朋友也就算了,心如止水么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现在有个女朋友在身边,而且小姑娘撩起人来又纯又欲,勾人得不行,根本不可能不动心。
可偏偏吧,小姑娘没成年,而且正在重要的赛季期间,他就算有心想做点什么,也得掂量着点。
他勾住她的腰,扣着她将她压到自己身前,低头吻上去。
舌尖扫荡着闯进去。
直到听到她猫咪似的嘤咛了一声,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行了,你自己练吧。我?在场边陪你。”
闻遥被他亲得整个人都要软了。
她在场上滑了一整圈,几次深呼吸,慢慢调整过来。
闻遥满心无奈,好好的一个练习被他弄得像是打情骂俏。她本来是真心想着要好好找找闻雪的那种感觉的。
一千个芭蕾舞者演绎出的黑天鹅,肯定也有一千种样子。
有的舞者的黑天鹅阴诡老?辣,有的黑天鹅左右逢源、故作?油滑,而闻雪的黑天鹅高贵如女王陛下,凛然不可侵犯。
她们两个的黑天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非常相似。
但闻遥不得不承认,在舞技上她还远不如闻雪那么精湛细腻。
这大概是她接下来需要着重去攻克的问题。
……
南川坐回?观众席上。
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本来以为是南岳那小子又发骚扰短信了,结果一看?是华岚发的。
【妈:在忙吗?】
南川挑了下眉。
他们家三个人有一个群,平时有什么话基本都在那里说。
南川平时忙的时候都直接把群屏蔽了,因此他们有什么重要的急事,才会找他私聊。
他妈这次发的就是私聊。
南川回?复:
【ice:嗯不忙,怎么了?】
【妈:没事。就问问。】
南川根本不吃这套。忽然找他私聊,肯定是因为有事?。
他不敢怠慢,飞快又发过去:
【ice:怎么了?有事?您直说吧。】
那边停顿了很久,忽然支支吾吾地发了一句:
【妈:遥遥在你边上吗?】
【ice:?】
南川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还跟闻遥有关系吗?至于让他妈这么犹豫不决?
他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两声,接了。
他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妈,什么情况啊?你怎么问起她了?”
电话那头,华岚轻叹了一声。
华岚:“今天晚上,你们俩是不是去看?她妈妈的巡演了?我?好像看见你们了。”
南川:“嗯。您也去了?”
华岚:“是啊,我?也去了。表演结束之后去后台打了个招呼。”
华岚早年间也演过话剧,国家大剧院那边认识的人不少,所以进后台非常方便。
她说:“早知道当时应该带遥遥一起去后台的。”
南川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冰面上正在练习黑天鹅的身影,平静地说:“她未必肯去的。”
她们母女俩现在的关系恐怕连当事?人自己都没理清楚究竟该怎么相处。隔着远远的距离还能相安无事?,一旦有一方主动去打破这种平衡,恐怕到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和了。
他知道闻遥,她欣赏甚至是崇拜她妈妈的芭蕾才华与对梦想的那种极致的追求。
可是一旦两个人距离拉近,那么横在她们的其他事?情也会随之暴露出来。
十?七年的分别、不闻不问,让她由本该是舅舅的闻鸿抚养长大。
这些都不是能轻易抹平的。
别说是闻遥,就是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她妈妈做得太过分了。
既然不爱她,那为什么要生下她呢?
南川承认闻雪在芭蕾领域登峰造极,但作?为一名母亲,她非常失职。她甚至不配让闻遥喊她一声妈妈。
华岚叹了一口气。
南川问道:“你忽然问起这个干什么?”
华岚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我?进去打了个招呼。十?几年没见了,她倒是没怎么变,还跟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