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一共开了三个小时,最后一首歌唱完,趁着大家疯狂喊着安可,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初缈拉着江遇白偷偷从观众席溜走了。
两个人去了后台找周嘉远,初缈的脑袋上还戴着周嘉远的应援小发箍,上面立着周嘉远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踩着弹簧的周嘉远缩小版的卡通小玩偶。
江遇白跟在她的身后,这一路上,就看着她脑袋上那个小玩偶,笑得无比开心,被弹簧拉扯着晃晃悠悠荡漾在他眼皮底下。
异常碍眼。
他半眯着眼眸,啧了声,心情忽然就不太爽,抬起来胳膊,两只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个花枝乱颤的小人头。
小人被禁锢住,终于晃不动了,初缈也走不动了,她懵懵地一点一点扭过脑袋。
他眼尾向下勾着,眸色沉沉,没有看她,视线向上落在了她头顶的方向。
初缈顺着他的视线,抬手在脑袋上摸了摸,碰到小玩偶塞了棉花软乎乎的身子。
演唱会太嗨,她都忘了自己还戴着周嘉远的应援发箍。
她打量着江遇白的神情,想到之前?他暗戳戳吃醋的那几句话,清了清嗓子,决定率先掌握主动权:“你也觉得丑吧。”
她继续说:“我觉得他可丑了。”
江遇白挑了挑眉,“那你还戴了一晚上。”
“……”初缈眼珠转了下,“我这不是,为了衬托你有?多好看。”
江遇白哼笑了一声,松开小玩偶的头,拉开发箍两边,从她脑袋上把发箍摘了下来。
他捏着发箍晃了下,一时也没地方放,就这么拿在手里,扣住初缈肩膀,继续往休息室那边走。
从原本的一前?一后,变成并肩走,初缈望着他手心里的小发箍,“男朋友,我觉得你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江遇白扭头看了她一眼,神情古怪,“我,戴周嘉远的,应援发箍?”
就诧异了一秒,下一秒,又恢复到一贯的漫不经心,“刚才不是还在说他丑。”
初缈笑吟吟的:“你戴就不丑了,全靠颜值衬托。”
江遇白唇角噙着笑,手搭上她的脑袋,敲了敲,“女朋友,虽然你这么说,我挺高兴。”
“但是,”他带着点嫌弃地看着周嘉远的应援发箍,“我戴他的应援发箍。”
他扯了下唇,刻薄道:“下辈子吧。”
初缈鼓着腮帮,噔噔噔向前?跑了几步,而后转过身,停在他面前,“如果我想看你戴呢。”
她委屈巴巴地撒娇:“男朋友,你难道连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心愿,都不想满足你可怜的女朋友吗。”
“……”
“原来爱情,是会消失的吗。”
“……”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地位卑微的江答应,我辛辛苦苦将你扶上正宫之位,还为你打?发了路贵人出宫,到头来终究都是错付了。”
“……”
江遇白看着她飙戏,眼皮疯狂跳动,“好好说话。”
初缈鼓着小脸,悲痛控诉道:“你不爱我了。”
“……”
她漂亮的鹿眼瞪得圆圆的,眼眶泛着一点淡淡的红色。江遇白败了阵,“想看我戴?”
眼看着他有?松口的意思,初缈连忙点头,“想的。”
江遇白叹口气,把发箍塞到她手里,撑着膝盖,在她面前弯下腰,无声挑了挑眉。
初缈笑嘻嘻的,动作很迅速,将发箍戴在了他的脑袋上。
发箍那一圈宽宽的边将他黑色发梢压的软塌塌的。初缈弯着眼睛,指头戳了下小人的脑袋,玩偶顿时在江遇白的头顶欢快地晃了起来。
江遇白站直身子,有?些好笑,“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