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知道安笙把他们姐弟的关系,看得比命都重。
“安笙,即便时间再重来,我也还是会这么做。没什么能比你的命重要。”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不在乎,更何况本也没有违背什么纲常伦理。
安笙被他的话,激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长笙擦掉她的泪,站起身,说道:“忘了这件事吧,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
说完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得去灵泉泡一泡,你休息下吧,你现在的身体也没好多少。”
说着将她裹在了被子里,才往外去。
……
长笙受伤事情,很快在众师兄中传开了。
他各种受伤的版本,甚嚣尘上。
有人传,他受伤那一夜,在他们屋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各种妖魔鬼怪的版本出来了。
有人说长笙是沾惹了什么妖物,也有人说他偷练奇门秘法,被反噬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这些传闻说的最热闹的,当属南宫鹤。
这日课间,南宫鹤见长笙还没来上课,就又在一旁不阴不阳地嚼舌根。“有些人啊,平日里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私底下却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害人害己。”
对于这个人,安笙一直憋着一口气,等着一个机会收拾他。罪魁祸首还有脸在这里,叽叽歪歪。
但长笙伤未痊愈,她不想再生事端。
萧简在一旁,盯着安笙,他发现这几日,无论南宫鹤怎么激,她都没有像往日那般暴跳如雷。
有点意思。
见安笙不说话,南宫鹤有点找不着对手的感觉,他不死心的又说道:“萧简,你说两男人在屋里,夜里能做什么?”
萧简笑笑,不言语。
安笙坐于一旁,牙咬的嘎吱作响。
这话戳到她痛处,安笙终是忍不了了,猛地站了起来。
南宫鹤防备性地往后缩了一下,“干什么?我又没说你。”
安笙拿起剑转身之际,将他一桌子的书都挥到了地上,冷笑一声出了御书屋。
南宫鹤后知后觉,怎么还怕她了,没有长笙在左右,她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想到此他就追了出去。
“安笙,你撞翻我的书,就想这么走了?”南宫鹤不依不饶。
安笙心道,他自己找上门生事,这可怨不得她了。
她转了个身,斜睨着比他高出半头的南宫鹤,“对不起。”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却无半点诚意。
“你……”南宫鹤有点气结,瞪着眼珠子,食指指着她道:“既然认错,那回去给我跪着,把那些书都捡起来。”
“切。”安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就又要离开。
南宫鹤看她这般无视自己,直接抽出手里的剑,砍了过去。
安笙早有防备,那日之后,她的武功早提升了多个段位。
现在的南宫鹤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闪身躲开他的攻击,顺手抽出自己的剑,劈头盖脸回击了回去。
南宫鹤起初还能抵挡一阵,但到后面发现,安笙总能找到他套路中的漏洞,将他连连后击。
安笙连连逼近,一直将他逼到死角处。剑抵着他的脖子,仿若要吃了他一般,恶狠狠地瞪着眼说道道:“前几日为什么偷进过我屋?”
南宫鹤毕竟是男孩子,力气稍大一点,挡着她逼下来的剑,装傻:“胡说什么,我进你们屋做啥?”
说完将她推开,两人又是一阵对打,后面的进攻中,安笙已经完全不给他还手的机会。
趁他退步的时候,一掌击中他胸口,南宫鹤被击倒在地,吐了口血。
他俩打斗期间,凌云和明隐恰巧从弟子院出来。
凌云在看到安笙使用的打法时,赶紧看向明隐,果真他盯着安笙,已经蹙起了眉头。
他看出来了。
一旁打的正酣的安笙还不解恨,欲将其拉起来在打南宫鹤一顿,被他们拦住了,“住手。”
她抓着南宫鹤的衣领,顿在那里,南宫鹤拽着她的手臂,看着说话的人,齐齐说道:“师父。”
“师叔。”
她不情不愿地甩开南宫鹤,站起身低头立在一旁。南宫鹤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
明隐走上前,背着手,看着两个不听话的徒弟,道:“这又是为何大打出手?”
“南宫鹤总是在背后诋毁长笙。”
“她把我桌上的书撞到了地上。”
他俩同时说出了,两个迥然不同的答案。身后围观的师兄弟,都笑出了声。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