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婉的笑意僵了僵，“叶思南。”
叶思南点点头：“什么事？”
“我们，最近在策划学校的元旦晚会。”
叶思南不说话，秦舒婉只得继续：“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唱首歌？”
叶思南目光沉沉地望向她：“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邀请我？”
“我——”秦舒婉噎住，一时有些尴尬。
“我从不参与这种活动，你知道。”叶思南低低道，“我要一个让我破例的理由。”
“你有吗？”
秦舒婉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虽是是意料之中，却仍略显失望：“好，叶思南，是我对不——”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叶思南打断了她的话，“晚会是什么时候？”
秦舒婉一愣，随即便笑了：“暂定是12月28日，晚上7点半开始。”
“我会考虑。”叶思南往后一靠，“但你不要指望我一定会答应。”
秦舒婉凝眸看了他半晌，轻轻点点头。
“叶思南，谢谢你。”
“还有事吗？”
秦舒婉美眸流转，看进他的眼睛：“那首歌，很好听。”
“谢谢。”无比官方的回答。
“叶思南。”秦舒婉吸了一口气，“还把我当朋友吗？”
叶思南笑了，笑意转瞬即逝。
“你希望吗？”
“希望。”
“可我不希望。”叶思南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叶思南头也不回地离开，不顾秦舒婉作何反应。
“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还是觉得有点太早了。”
“思南，对不起。”
“我们还是分开吧。”
离开的一路上，脑海中她的画面像电影一般一帧帧地在叶思南的脑海浮现。
做不成朋友的。
我曾喜欢你。
到此为止。
“小秋秋，干什么呢？”季笙似乎心情甚好，哼着歌推开寝室的门。
“做题。”夏知秋半趴在桌上，面前一本厚厚的书，无精打采地答道。
“六级啊？”季笙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不是马上就要考了噢？”
“对啊。”夏知秋伸了个懒腰，“好累喔。”
“那给你安利首我最近喜欢的歌。”
“嗯？”
“南山南。”
“啊我知道，”夏知秋眼睛亮了亮，“就是那个南山南，北秋悲，超好听的，我还抄过歌词来着！”
“唉，怎么就没人来拥抱我呢。”季笙一脸幽怨。
夏知秋轻笑：“摸摸你，会有的。”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了自己之前手抄的几句歌词——夏知秋的字很漂亮，从小就被人这么说。
手动调了滤镜，夏知秋打算把图片发到了微博上，想了想用了“知秋”的那个号。
知秋：“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南山南》，很棒的词，很棒的歌，安利给大家。［耶］［耶］
因为上次归南的互动事件，夏知秋又增加了不少粉丝，没过多久便收获了几个赞。
这算是沾了叶思南的光吧……
夏知秋想着，顺手就点开了归南的主页。
他的最新动态还停留在那条转发自己的微博，看了一眼日期，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
这个想法一出，她自己又是一愣。
她为什么会理所当然觉得……他就应该要和她说话？
“阿秋？”
“嗯？”夏知秋回过神。
季笙瞥了一眼夏知秋的手机屏幕，了然地笑道：“又在看他的主页啊？”
夏知秋莫名地心虚，点了锁屏把手机翻过来放在桌上：“哪有又啊。”
季笙盯着夏知秋看了半晌：“阿秋，你脸红了。”
“我……热的。”
都已经十一月底了，这话说出来连夏知秋自己都不相信。
季笙笑意吟吟地看她：“阿秋，解释就是掩饰。”
“……”
“阿秋，我说真的。”季笙缓缓收了笑意，“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夏知秋一怔，目光落在简易衣柜里她洗好折好的，叶思南的外套上。对夏知秋来说，“喜欢”其实并不是一个熟悉的字眼。
“你问的是，”夏知秋慢慢开口，“哪种喜欢？”
是仰慕欣赏的二次元的喜欢，还是希望在三次元里，能站在他身侧的喜欢？
“当然是你想不想深入了解他跟他在一起的喜欢啊！”季笙挑眉。
“这……说这个也太早了吧？”在感情这件事上，夏知秋简直是白纸一张。
“哪里早——”季笙忽然闭了嘴，目光落在桌上夏知秋的手机上。
夏知秋循着目光转头，锁屏亮着，显示着一条微博的新消息。
“@归南赞了你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