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严修接住面人儿,拉过莫染尘的手,将面人儿塞给他,“小心。”
莫染尘咳嗽两声,“多谢仙君。”
“客官,您的面。”
莫染尘闻声,忙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低头吃起了面。
“你知道那个接了绣球的公子是什么来头吗?”黄衫公子耐不住寂寞,对绣球的事耿耿于怀。
“好像是京城张员外家的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黄衫公子酸溜溜的说道,“便宜他了。”
“不过……”
黄衫公子一听,来了劲头,“不过什么?”
“前不久,张员外家出了命案,有下人死于非命,至今未有定论。我还听说,张家公子有夜游症,夜游症你知道吧,就是睡着了还会到处乱跑,至于做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关于命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莫染尘稍稍侧耳,透过面馆儿内的嘈杂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黄衫公子那桌。
只听那人愤愤的说道,“那高小姐岂不是嫁了一个杀人犯?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去阻止这门亲事。”
友人按住他的肩膀,“你这会儿去,人家早拜完堂了,谁会听你胡说八道?再者说,都是传言,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张公子杀的。别瞎操闲心了,我给你透露个小道消息,你可别一惊一乍。”
“你说你说。”
“张府发现下人死的那天,有人看见了尸.体身后地面上有被烧焦的痕迹,不仅地面,连后院房屋的屋顶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劈下去一角。据说有人在前一天晚上好像听见了打雷的声音,人们都传,是不是张家做了什么坏事,惹雷神动怒了。”
提到鬼神之说,黄衫公子捂住嘴,什么也不敢提了,只顾闷头吃饭。
莫染尘与严修相视一眼,上了心。
“仙君怎么看?”又是神明的传言,神明哪里有这么闲。
“事有蹊跷,也许和念昔、不归的魔气有关联。”
莫染尘点点头,确实疑点重重,但他们也不好直接上门,只能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如果高老爷也在商会中,这事就好办了。”
京城商会的人他也就与会长一人熟识,往常他都是坐于内堂,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算是有生意往来的,他也仅是记住了姓氏。
“吃面,要凉了。”
莫染尘回了神,应了一声,老老实实低头吃面,暂且不费心思去想其他。
两人在街上小转了一圈,趁天黑之前返回了客栈。严修今日没有相邀莫染尘下棋,而是独自去了客栈后院练剑。
莫染尘在房间里小憩一会儿,醒来瞧不见人,便披上外袍出了房门。
耳闻长剑破空之声,莫染尘寻着声音找到了严修练剑的地方。
严修敛了仙气,甚至连内力都没用上三成,只是单纯的挥动手中宝剑,即便如此,周遭的花草还是被其剑气震的瑟瑟发抖。
单从他的背影、动作,莫染尘就莫名的感觉到与在青梅山庄不同,这人似乎有了心事。
“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