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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2 / 2)


秋菊就着罐子吃着烫烫的地地菜,空荡荡的胃终于舒服多了,没有饥饿感了秋菊就停止进食,把盖子盖好以防落灰。

秋菊找个背风的地方把剩下的枯草铺在地上,被子叠好铺在枯草上,把被雾气打湿沾灰又被风吹干的外衣脱了抖了抖,塞在脚头的被子里。

秋菊整个人也塞进被子里,用捡的脏衣服在小腿、腰的地方各绑一道,绑在被子外面,以防夜里睡着了把被子滚闪了,剩下的衣服和包袱皮搭在被子外面,以防夜里露水把被子打湿了,都整理好了,秋菊把头钻进被子里,白天上山下山赶路再加上受惊,秋菊压根没想过夜里安全问题,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

早上天刚刚亮,秋菊就醒了,果不其然,搭在被子上的衣服和包袱皮都沾满了露水,放在脚头被子里的外衣还是干爽的,钻出被窝穿好衣服,把已沾露水的衣服还是搭在被子上,现在早上只要不出太阳就一直有雾,只是出了山林,雾薄些散的也快些。

昨晚没吃完的地地菜,泡在汤里都泡软了,把铺在被子下面的干枯草扯出来烧火把汤给煮的微烫,用药勺连汤带菜的都给喝个干净。

***

太阳还没出来,秋菊就背着包袱出发了,就这样,连续走了三天才有条小路,看路面上的印子,就知道沿着这条路走总会遇到村子。

命大,没遇到下雨天,也没遇到官兵和被救走的主家。

但现在都秋菊仍是狼狈不堪,没正经梳过头,衣服换来换去都是脏的,鞋子后脚跟已经离线了,秋风的脸也吹皲了。

想着这两天可能遇到人,秋菊用手指把头发理理编成一条辫子,在三套衣服里选出稍微干净的一套换上,鞋是没办法了,脸是不敢洗的,没有抹脸的膏子,洗脸后风一吹皲裂的更厉害。

秋菊在正午的时候走上了那条小路,走到黄昏的时候路上的脚印就更多了

前几天天一黑秋菊就不敢赶路,但现在不继续赶路就要睡在山里,树高草茂,这里有人走动,豺狼虎豹可能没有,但野猪不会没有,万一倒霉,睡到夜里被野猪拱了,不用猪费劲,自己都气死了。

这个时候林子里已经暗下来了,秋菊再次走偏被树枝绊倒后不得不停下来

她用落叶在原地生了火,把周围的枯树枝捡来架上面,然后把正在燃烧的树枝捡起来放到药罐里,放了大半罐后,用藤蔓把药罐缠着,从树上掰了根粗点的湿树棍挑着藤蔓,准备就绪后,把捡来的枯的粗树枝架在药罐里,等火苗飙出来,秋菊又开始赶路了。

走了几十步,秋菊又转回来用泥土把火星子给盖住。

终于在药罐快要被木炭填满之前走出了这片树林,这个时候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没有一丝光亮,秋菊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甚至不知道会不会走着走着掉到沟里井里。

往药罐里加一捧落叶,火忽的一下大了,乘着这个火光,秋菊往可以走路的地方跑,就这样跑了一刻钟,看不见身后的树林也看不清远处的环境,黑暗暗的环境让人生不出希望,秋菊把被子放下来,看能否安全的把今晚睡过去去。

***

秋菊是被公鸡打鸣声给唤醒的,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秋菊钻出被子,听着一声接一声的鸡叫,激动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睛里掉下来,流到皲裂的脸颊上,刺疼的用袖子擦

疼的面积更大了!

低头用被子把脸上的眼泪给印干。

秋菊收拾好东西,把药罐里一罐子碳灰倒掉继续抱着,往鸡叫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荆棘林,走了一里地,走过约一丈长的独木桥,看到在竹林里刨土的公鸡和母鸡,秋菊驻足看了一会儿,被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催着走出竹林,看到的是个近五十户人家的村庄,大半都是砖瓦房,沿着河流分布,又被树木环绕。

秋菊往孩子玩耍的地方走去,打算敲响那附近一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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