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和李冰业商量了一下出门的事情。
在那之前,他已经问过了阿碧明天是否村子里有什么别的活动。
阿碧在那剥着剥不完的莲子告诉他,明天再去莲塘割一茬莲蓬就没事了。
“不过你问这个干哈?你想要出门?”阿碧挑着眉偏头看她,唇角有些诡秘的弧度。
吴闻没跟阿碧说他们要准备去龙王庙,只是问了问阿碧有什么办法不会在这篇雾气中迷路。
“那还不简单,把房子连在一起的麻绳上都给咋们染了颜色,不同颜色代表的是不同的方向,红色是东,绿色是西,蓝色是北,黄.色是南,你分着色找去总不会出错。”
阿碧坦率地告诉了吴闻这些,然后就瞅着他笑,还专门提了一嘴,“至于龙王庙的话,它就在东边,好找得很。”
“谢谢...”吴闻不知道阿碧是不是看穿了他想要去龙王庙的想法还是炸胡他,但是那地方他确实是说什么都得去看看的。
吴闻立刻就将这则关于方位的消息分享给了李冰业,来检验阿碧提供信息的真实性。
李冰业住屋的大致方位他还是知道的。
上次阿翠带着他们这群玩家一家家找住所的时候他记得李冰业他们住在南边,因此他让李冰业观察一下他屋子附近麻绳的颜色是否和阿碧说的相一致。
李冰业很快就回了短信:“你那npc没说谎,我房屋周围的麻绳确实被染成了黄.色。”
吴闻在得到了李冰业的答复以后,保险起见又向其他几个玩家做了求证,证实了阿碧的话确实是正确的。
这让吴闻安下了点心,虽然不好说途中会不会有别的状况,但是至少他们几个玩家自己找去龙王庙应当不至于迷路。
吴闻在联系完其他玩家以后,也没再收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一没事干吴闻就开始在室内观察起外边的水鬼。
那些水鬼将他们的船屋团团围住,刚才的时候还是一副仰着脖颈拼命想要往岸上跳的模样,正午的烈日将它们烤了一会儿以后,就蔫头耷脑地潜伏在水里,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会不甘心地抬首嚎上两声。
“哥哥,他们看起来像是很怕热的样子。”苏童也在旁边和吴闻一起看了一会儿,转头认真地对他说道。
阿碧在旁边听到了,就撇着嘴告诉他们,“它们那群水鬼哪个说是怕热哦,它们是□□到了晓得不。”
吴闻回头看了一眼阿碧,她忽然就转了下眼睛,笑了笑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向吴闻那里靠近。
“啊呀,别看了别看了。”阿碧去拉吴闻,另一只藕段一样的手在他胸前划拉着,“一群丑不拉几的东西哪里值得你们看来看去的嘛,你看看我不行吗。”
阿碧的身体是冰冰凉凉的,靠上吴闻的一瞬间,让他在这到处都透着燥热气息的天气里体会到了一丝难得的清爽。
但是他还是赶紧一把就推开了阿碧,皱着眉头指责她的不检点,“你注意一点。”
“我注意什么?”阿碧将她孔雀蓝的碎花缎子领口拉开了些,晃着胸又要挨上来,“你难道不喜欢?”
“请你自重。”吴闻皱着眉毛闪躲,阿碧身上某些部位就快能蹭上他的手臂了。
“哎呀,不要装模作样的嘛。”阿碧捂着嘴笑,又粘了上来,像是块扒不掉的口香糖。
吴闻还是忍不住了,钳住了阿碧的手,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地将她推搡着离远了,她差点没栽一跟头。
“你!!”阿碧被他这么粗鲁地对待,还差点出了洋相,也有点忍不住了,毕竟还是个面皮薄的女孩,看着吴闻皱着眉头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就还是掉了下来。
“哇啊啊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好容易这次轮到我了,终于是来了个男人,但为什么就是个杀千刀的木头啊…为啥其她人能做到的,我就还是做不到啊....”
吴闻不明就里又十分尴尬,站在原地拘束还有些慌张,他倒是想把阿碧拉起来,然后劝劝她别再哭了,但是又怕了她再缠上来,所以最后还是站远了。
苏童在旁边愣愣地看了一场不适合儿童观看的大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乖巧地走上前去给阿碧递了张纸,“姐姐你不要哭了。”
谁知阿碧毫不领情,狠狠地瞪了苏童一眼,又剜了吴闻一记,“谁要你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哄,又没有屁用。”
她粗鲁地说完话,不理手足无措的苏童,就又像个泼妇一样哭得凄惨不已了。
吴闻是真怕了女人的眼泪了,焦头烂额地待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做了逃兵,去厕所躲了一会儿。
这天是真热,阿碧一嚎他心里就更烦躁。
虽然这木头做的漂在湖上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但是在厕所里吴闻才终于觉得有了些喘息的空间。
吴闻在厕所里逼自己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思考阿碧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会说“这次终于来了个男人”?还说什么“其她人能做到,她就做不到?”
阿碧专门提及男性玩家的意义何在?“其她人能做到”指的又是什么?是说瓦干村的女村民们成功和男性玩家上垒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