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罗被这样一提醒,恍然大悟:“陆道友此言有理?。”
微顿了片刻,他又?补充道,“若非如陆道友所言,那或许便是这邪物杀人是有所忌讳的,甚至正是这忌讳让它们?不能?直接杀了我们?所有人......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陆时非也略微回味了过来:“可它们?杀人的规章或忌讳是什么呢?”
他想起了自己此前听见的鸟鸣,正想开口之际,却忽然听得凤鸢问?了尘:“了尘道友觉得呢?”
陆时非顿时诧异。
裴道友与了尘道友并不熟识,怎么会如凤夫人伪装的模样一般,下意识地就喜欢询问?了尘道友?
其他人虽也有些疑惑凤鸢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问?不熟悉的了尘的意思,但这一行人里除却凤鸢,也就唯有了尘未曾开过口了。
如此一想,凤鸢问?了尘,虽是在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了尘倒是平静从容:“如诸位道友所言,贫僧仔细想了想,亦是觉得这邪物杀人该是有规章或忌讳的,只是这杀人因由到底是二?者?之一,还是兼而有之,恕贫僧愚钝,至今未曾琢磨透彻。”
凤鸢又?问?:“所以?了尘道友的意思便是,其实你虽然想了这样久,实则最后什么都没想到?”
了尘虽是惊诧一贯心性平和?的“裴长愿”怎会口出此言,但他到底涵养极好,只是平和?地肯定?了凤鸢的话:“贫僧的确愚钝。”
“原来须弥寺空缘圣尊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凤鸢扣住凤珩的手腕,看向了尘。
陆时非拧眉,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到底因着凤鸢救过他,最终只是道:“裴道友如何突然这样咄咄逼人?”
陆时非此言一出,本就凝滞的氛围一瞬间被挑在了明面上,陆承见蹙了蹙眉,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凤鸢突然之间的话打断了:“道友怕是误会了什么,我这如何算是咄咄逼人?”
陆时非被凤鸢噎了一下,这都还不算咄咄逼人,那什么才算是咄咄逼人?!
凤鸢却是看着陆时非笑了笑:“我有一惑,陆二?公子?或能?帮我解答,我如此逼问?同行的道友的确是咄咄逼人,那如此逼问?邪物呢?算是咄咄逼人吗?”
陆时非虽是不明白凤鸢为何突然由此疑惑,却也顺口便道:“自然不算。”
逼问?邪物算何咄咄逼人?
“如此便是了。”凤鸢面上笑意更深,转头看向了了尘,“虽则陆二?公子?也说了我逼问?了尘道友算不得咄咄逼人,可我又?想了想,这样问?下去似乎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了尘道友你的嘴实在是太严了,又?惯会和?稀泥,倒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合适一些。”
冷寒剑光自眼前一闪而逝时,陆时非一个激灵便回过了神:“我什么时候说过逼问?了尘道友不算咄咄逼人了?”
等?等?......
她说他说过逼问?了尘道友算不得咄咄逼人。
而他上一句话是回应她逼问?邪物不是咄咄逼人。
裴道友的意思是了尘道友是邪物?!
陆时非错愕不已,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