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瑶说完话就走,杜韵文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她走是要走的,只是想把傀儡蛊给他们后再走,等乐清瑶走了后,她立马就推开门准备走。
门一开就和外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她一连后退了好些步,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见对方大叫一声:“痛啊!屁股上的伤才好呢!”她手里端着一盘糕点,这么一撞全打翻了,她又哭喊一声,“不是吧,最后一盘桂花糕,就这么没了?”
杜韵文满脸歉意,连忙走过去将乐悦扶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啊,小乐姑娘,我刚才走的有些急了。”
“走那么急做甚?我本来打算拿这些桂花糕去给田师姐分一些的,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我,这下好了,全没了,街上也没得卖了,店主都搬迁了。”乐悦摸摸自己摔疼的地方,看见地上那一堆掉落的桂花糕,心里又是一阵心痛。
“这……”杜韵文觉得很羞愧,乐悦还只是个孩子,撞倒了人家碰到伤口不说,她还把人家最喜欢的最后一盘桂花糕给碰掉了,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道,“要不,我做给你吃?”
“你会做桂花糕?”乐悦一脸不相信。
“试试吧。”杜韵文想着在城西外诊去一些买小吃的小贩家里看病,家里的老人会跟她说些小吃的制作法。
“那行吧,杜老板你去做吧,我找乐清瑶还有事。”乐悦揉揉屁股,往乐清瑶的房间走。
“我做好了给你端来你尝尝,好吃的话我再多做点,把所有人的都做上一份。”
“乐清瑶的就不用了,她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这些糕点了。”乐悦向她做了一个难吃的表情,“她吃糕点就这个反应,恶心死了。”
“………”乐悦虽然爱姐心切,可表达方式真的太拙劣了。
两姐妹,真是彼此彼此,都怪的很。
杜韵文呼了口气,上街买材料吧,记得有次去过一家糕点铺子,里面的老板告诉过她桂花糕的做法,各地有各地的做法,他们在南方,每年都要种上很多芝麻来榨油和做调味料,也用在了做桂花糕上,称作芝麻桂花凉糕,口感极好。
虽说现在这个时节不适合做那么清凉的糕点,可她就只会这个了。
估摸这乐清瑶他们一行人的份,那客栈的老板和小二也还不错,对她也有许多照拂,也算上他们那一份吧,芝麻、白糖、糯米和糖桂花,花生油,要多买些了。
其他的都好买,只是那浸泡的发软的糯米难买,自己买回来了还要浸泡很久,太废时候了,她只好一家一家的找,看有没有浸泡了三个时辰以上的糯米卖。
甩了杜韵文一大堆事的乐悦,现在就在乐清瑶房里,听说乐清瑶被田师姐给臭骂了一顿,刚开始还挺来气的,凭什么骂乐清瑶啊,后来听秦稷说了来龙去脉,别说田凉要骂她了,她都想揍乐清瑶一顿。
“乐清瑶,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傀儡蛊的事害死了那么多人,那幕后黑手是你我能打得过的吗?你还不要命地往前凑,你要是出事了所有人都不好跟爹交代!”乐悦屁股不舒服,没坐着,就叉着腰站在乐清瑶对面,像极了街上那些收账的老板娘。
乐清瑶瞥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怀里的竹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把蛊取回来了。”
还炫耀上了?乐悦犯了个白眼,言归正传:“田师姐说有了刘衍的消息,我们赶快回去城西把傀儡蛊交给百晓生之后,即日就离开邺洲城。”
“城主派的探子兵打探到消息,注意了城门口那边的外出人口数,本地分出去的不是很多,大都是外出经商去了,只有很少一些人出去的理由没有说清楚,说是出城有事,也没定个归期,都往机关城和边境沿海一带走。田师姐猜,那刘衍肯定为了躲避邺洲城官兵的追捕,有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容貌,通关文案很容易就能弄到手,至于归期,要是不说清楚,官府就会定一个统一的归期,也就是说邺洲城的通关文案到归期所定的那一天之后就会失灵,到时候如果没回来就会被放逐,当然搬迁的要外算。”
“最近世道不太平,沿海那一带又有水匪,皇城对沿海一带很重视,一定会派很多人去镇守,刘衍肯定不会去哪儿。就只有剩下的机关城了,机关城那里有刘皇室的其他王府,和康王交好的瑞王刘宏就在那儿,刘衍肯定会投靠瑞王,如果在我们之前刘衍已经到了瑞王那儿,我们就很不好做了,总不能告诉瑞王云离宗的态度吧?”
“喂喂喂,乐清瑶,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没一点反应啊?你真以为爹叫我们来玉林山是来打擂台玩的啊,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叫我们回去,还让我们找刘衍,肯定和云离宗候选宗主的事有关,爹是想你能有点成就,到时候继承云离宗宗主就能名正言顺。”
乐清瑶跟听书似的,不发表一丝言论,喝着茶也不看她,好像在自个想自个儿的事情。
乐悦没跟以前一样骂她,反倒是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乐清瑶,你是不是不想当云离宗的宗主啊?我每次提宗主的事情你都不情不愿的,对处理云离宗的人际关系也爱搭不理的。”
乐清瑶看了看她,说道心坎儿里了,她不否认,但也没承认。
乐悦自知自讨没趣,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来的路上碰见杜老板了,神色匆匆的,好像要出去一趟。”
“她走了?”乐清瑶自始至终就问了这么一句话,“走多久了?”
说话的时候手里拽紧了剑,身子蓄势待发。
乐悦不满道:“好啊你,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没一点反应,一提杜老板你就那么激动,说,你们消失的这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她走多久了。”乐清瑶死守着上一个问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