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赧默不作声的抱着信鸽离开,想到之前南峡送来的信件,心中一痛。
既然阿烨让他照顾陆阁,那便当做是还之前的恩情。
进了还算好些的卧室,将信鸽放在床上,打来温水沾湿了帕子,给信鸽擦洗身上的脏污。
陆阁弱弱的咕了声,紧紧闭着自己的腿,翅膀捧着肚子。
南赧的手微微愣了下,很快绕开它的肚子继续擦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收拾完信鸽,端着盆子将水倒在地上,径直去了厨房做饭。
陆阁抖了抖翅膀,偷偷的迅速瞄了眼外边,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黏上了汗,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冻的直打哆嗦,下意识的钻进后面的被子里。
闻到不属于它和白烨的味道,鸽子眼通红。
臭白烨,为什么要离开.....
是蛊虫又发作了吗....
还有那个夏姑,她会不会伤害白烨....
质子府邸,寂静的空中不断响着鞭子打在□□上的声音。
傀儡白烨面无表情的站在地上,夏姑凶神恶煞的挥着带有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
打够了,狠狠将鞭子仍在地上,目光阴毒的看了他一眼:“来人!”
“将军。”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房间,看了眼浑身是血的白烨,很快又收回视线。
“去,把那只信鸽给我带回来,告诉宫里那个人,让他封城搜寻!势必将它活捉!”
“是,将军!”黑衣人转身离去,余光里看到白烨垂在身侧的手指晃动。
不过这又如何,白烨是前朝正统,而夏姑不过是女皇身边的下属。
再怎么,也成不了高高在上的皇。
黑衣人直接无视,朝着皇宫走去,面无表情的向新皇南首传达命令。
南首听闻夏姑要捉拿一只信鸽,不屑的嗤笑:“她是脑子病了,还是疯了,居然让朕因为一只信鸽封城搜索!”
黑衣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太子的话。
南首面色阴翳难看,想到夏姑在他身体里留下的蛊虫,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暴虐,好声好气的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黑衣人微微低头,双手抱拳转身离去。
陷入黑暗中的小屋里,陆阁躺在柔软的垫子上,身上盖着小巧的被子。
南赧双眼微睁,盯着淡青色的帷帐发呆。
忽然外边一阵嘈杂,门被人敲的作响,扯的铁锁哗哗乱响。
“开门!快开门!”
穿着盔甲的李将军大力拍门,眼中满是不耐。大晚上的,不知道新皇要做什么,看到信鸽就要捉走,搞的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看来这大朝国,要亡啊!
南赧警惕的从床上起来,将信鸽藏在被子底下,就着夜色去打开门。
李将军看到熟悉的面庞,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施礼:“三王爷。”
南赧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扶起李将军:“将军说笑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当不的行礼。”
李将军无声叹息:“南公子,在下奉皇上之名,前来查找前朝罪孽,希望您行个方便。”
南赧眼中闪过疑问,眉头微皱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
皇兄怎么会突然查找前朝余孽?
而且——
想到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瞳孔微缩担忧焦急的看了眼藏在被子里的信鸽。
这些人是来找它的,之前和皇兄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夏姑,前朝女皇坐下大将军,她就是最大的余孽,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
所以,他们要的是信鸽,或者说是陆阁。
南赧想到阿烨将信鸽交给他时的不舍,咬了咬牙看了眼天空,装作受惊的跌倒:“嘶——”
李将军敏锐的扫向天空,迅速来到南赧面前,伸手将他拉起来:“南公子,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吓了我一跳。”南赧脸色苍白,手心被坚硬的石子划破,鲜艳的血顺着白嫩的手滑落。
李将军闻到血腥味,双眸眯起,朝着身后的属下挥手:“追!”
小院里的人很快走空,南赧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忍着痛关上大门,上了锁。
陆阁偷偷伸出一颗鸽子脑袋,看到三王爷手上的伤,愧疚自责的不敢看他:“咕咕咕....”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小哭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