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桓的遗产不多,但是也不少,其中有一套房,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都在骆映岩名下。
祝青桐说,祝桓其实也早早地给祝婉存了一笔的信托基金,但是祝婉才五岁,所以这笔钱会每个月固定打一笔到卡上,直到祝婉成年,才能领到剩下的钱。
但是比起祝桓竟然还愿意给原主一套房和一百万的事情,骆映岩更加诧异的是祝桓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留给祝青桐,他们母子关系难道不太好吗?还是说其实是祝青桐隐瞒了真实情况呢?她表示怀疑。
祝青桐当作没有看到骆映岩充满怀疑的眼神,她两眼放光,看着骆映岩,神色里满是信任:“岩岩啊,我相信你一定不忍心让我和婉婉流落街头的,对吧?”
流落街头真的是过分夸张了,骆映岩可不相信祝青桐手里没有任何存款,而且她已经已经带了领退休金的年龄了吧。
骆映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当然不忍心,但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咱们去了解一下资产转移?”
“这当然不失为一个办法。”祝青桐先是肯定了骆映岩的建议,然后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但是要交税,那就不划算了。”
骆映岩:“……咱们偷偷的?”
祝青桐皱起眉头,义正言辞道:“岩岩,遵纪守法是最基本的义务。”
“……行吧。”在祝青桐不认可的目光之下,骆映岩顿时觉得有些羞愧。
骆映岩考虑了一段时间,觉得和祝青桐还有祝婉小朋友搭个伴也可以,一直等到阿姨和司机大叔工作到期离开,骆映岩仨人才收拾行李离开现在所在所住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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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桓留下的房子是在门阳镇,门阳镇是七海市隔壁市管辖的区域,听说现在骆映岩名下的那套房子还是一套两层别墅,但是因为所处的位置距离市区太远,所以祝桓买来后一直空置着。
在住处附近也有学区,医院,商圈,还有写字楼,听说交通也十分便利。
这些听说都是骆映岩听祝青桐说的,而祝青桐是听祝桓说的。
骆映岩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第一次出远门,她还有些小兴奋,不止是她,祝婉小朋友也是第一次坐火车。
小朋友上了火车,暂时忘掉了祝桓离世的忧伤,她趴在窗户边,终于露出了笑容。
现在是五月,算是淡季,但是可能是因为从七海市到门阳镇的列车班次并不多,骆映岩只买到了硬座票,幸好她们最多只需要坐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不过等到下车后,骆映岩还是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疼。
火车的终点站并不是门阳镇,只是会经过门阳镇,而途径的这个火车站,修建的比较简陋,附近也没什么吃的,所幸看地图这里距离别墅所在地也不是特别远,因此骆映岩提议先回家。
说到“回家”两个字,骆映岩突然感到一阵恍惚,她原来潜意识已经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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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是不存在的。
出租车司机最后竟然只愿意将她们送到路边,他停下车,指着远处的屋群说道:“喏,那里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
骆映岩皱眉看着司机师傅所指的地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房子的存在:“师傅,这距离可不远啊,我们还有几个行李箱,走过去的话也不太现实啊。”
司机师傅回过头,态度极其不耐烦:“我开车过去更不现实!你们下不下车?不下车我可就开回火车站了?”
“师傅,你要是到不了的话,在车站的时候你倒是拒载,你这在中途赶我们下车是什么意思?”骆映岩也怒了,坐了大半天的车,本就疲惫,现在还遇到这么一遭,火气忍不住直往上冲。
司机师傅骂了一句“神经病”,松开手刹,转动方向盘,一副看起来真要返回火车站的样子。
骆映岩还想要说什么,却看见祝青桐朝她摇了摇头。
她以为祝青桐有什么另外的打算,但是最后她只能看着出租车的尾巴干瞪眼,她忍不住懊恼地跺了跺脚:“妈,您这是干嘛呀!这师傅摆明了坑人!”
在祝青桐的强烈要求下,骆映岩对她改了称呼,叫了几次“妈”之后,骆映岩也习惯了。
“我们两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睡熟了的小朋友,何必和人高马大的男人硬对着干呢?”祝青桐语重心长道:“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再说了,这门阳镇可不大,出租车估计也不多,等咱们把地皮踩热和了,想要报仇还是干嘛还不容易?”
对于祝青桐所说的前半句话,骆映岩还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至于这后半句……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出租车也开走了。
骆映岩压下心中的些许不甘心,叫醒了祝婉。
她推着两个行李箱,而祝青桐推着一个行李箱还拉着打哈欠的祝婉,三个人根据地图语音导航,艰难前行。
刚开始的路都还比较好走,但是走了有十分钟吧,前面的路就成了泥巴路,前一天晚上似乎又下过雨,这一眼望去,泥泞不堪的道路让人几乎无处可下脚。
骆映岩:“妈,你不说这里交通便利吗?”
他们出了火车站之后,就没有找到到这里的公交车,在地图上搜也显示的是这附近没有公交车站。
当时她就产生了一丝疑问,对祝青桐口中所说的“交通十分便利”打了一个问号。
不过骆映岩她又想着既然这房子是别墅,可能是在郊区,没有公交车也正常吧。正好旁边就有出租车在等客,说了目的地,又谈好了价钱之后,司机师傅便让她们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