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所做过的事,骆映岩现在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骆映岩十分庆幸自己做了这么一件事,不然她们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想想还有些后怕、
暴躁大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骆映岩捏了捏手里的钥匙,走上前去:“大叔,虽然是你先起的歹心,但是你放心,我还是非常善良的,不然我帮你叫个救护车?
大叔费力地伸出手指着骆映岩,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反正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你、你!”
“大叔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骆映岩一脸无辜地看着暴躁大叔,随即想到什么,恍然道:“你放心,出于人道主义,我当然也愿意帮你垫一笔医药费。”
骆映岩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看起来真要叫救护车的样子。
“这附近不是有医院吗,那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附近有个屁的医院!”暴躁大叔终于挤出来了一句话。
“嗯?”骆映岩抬起头,眼中带有疑惑,她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有个什么医院?”
她是真的没听清楚,所以问了一遍,但是看在暴躁大叔眼里,这神情就是威胁了。
暴躁大叔还是很暴躁的,但是他想起骆映岩那一脚,声音还是不自主地放轻了:“没什么医院。”
骆映岩:“……没什么?”
“你他妈……算了算了,你会开车吗?”暴躁大叔忍住了暴躁,指着前面:“送我去石医生那儿!”
暴躁大叔指的地方正是骆映岩她们的目的地。
祝青桐拉着祝婉站的位置距离骆映岩和暴躁大叔不算太远,所以她也听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看向远处的屋落,也看向骆映岩手中的钥匙,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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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桐开着电动三轮车驰骋在乡间小路上,骆映岩抱着一路兴奋尖叫的祝婉坐在后面的车厢。
骆映岩看着倒退的倒退的景象,听着电动三轮车发出的“轰轰轰”的嘈杂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三轮车停了下来。
一直没有将完整面貌显露出来的“别墅区”,现在终于被揭开了面纱。
骆映岩和祝青桐看着眼前的农村自建房陷入了沉默。
只有祝婉小朋友还什么都不懂,双眼依旧兴奋着,左看看右看看,还踮起脚来看。
其实这些房子修建得也还不错,街道两边都是同规格同类型的两层小洋房,房子前面还带着花园。
虽然一眼望过去,这些花园里面都是杂草丛生,街道也还是泥巴路,远处还有着鸡鸣狗吠声。
骆映岩颤颤巍巍地指着这条街:“妈,你儿子真的说的是别墅吗?还有学区?商业圈?交通便利?”
祝青桐:“……不然我们再看看房产证?”
骆映岩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赶了这么久的路已经很累了,但是如果现在告诉她们其实是她们找错地方了的话,她还是非常乐意再赶一次路的!
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在七海市的时候,她就反复确认了地址。
拿出房产证翻了翻,再查一次地图定位,又再对一对距离她们最近的一栋房前的门牌号。
“没错,就是这里啊!”骆映岩核对了几次,地址上是没错的,“妈呀,是你儿子骗了你,还是他被骗了啊?”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暴躁大叔给出了答案:“是你儿子被骗啦!”他就说怎么这里钻出来了陌生人,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原来是被骗了呀。
暴躁大叔有些幸灾乐祸,被骗了好啊,她们在这里住下来之后,以后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听到暴躁大叔的话,骆映岩皱起眉头,她合上房产证,走到三轮车厢旁:“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暴躁大叔躺在车厢里面,斜看了骆映岩一眼:“不是要出医药费吗?先把我送到石医生那里去,等我好了,我就告诉你。”
“你这还谈起条件来了是吧?”骆映岩瞪着暴躁大叔。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你这死丫头想翻脸不认人吗?”暴躁大叔回瞪了过去。
骆映岩挑了挑眉,虽然这个大叔被她从车上踹了下去,但是她早就确认了过了,这大叔最严重的就是脚扭伤了,身上呢就是破了点皮,见了点血,顶多呢,屁/股墩现在也应该比较疼,毕竟狠狠地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番。
骆映岩可一点都不愧疚:“你也别忘了,你可是想开车撞我们。”
“我撞了吗!撞了吗!”暴躁大叔扯着嗓子喊,“我□□大爷的!你现在是想翻脸不认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