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榜的沈渊,却在这时,毅然挺身,毫不犹豫就选择参加。
“沈哥哥,你疯了吗,当了武状元,可并不是好事!”谢初年瞪着眼,小脸气鼓鼓的。
沈渊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儿,“男儿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怎么不是好事?”
“可是,战场上很是危险,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便送了命,沈哥哥你不要去好不好?”谢初年拉着沈渊的衣袖,是真的担心他。
沈渊没说话,轻轻叹气,他自然知道其中危险,可是他的父亲,数十万的兵马,谁不危险,岂能因为危险就退缩?
他原本抱着外放北地的心思,谁知落榜无缘,如今名正言顺回北地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不去?
这些,又该如何跟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讲?
“小初年,别担心哥哥,说不定哥哥第一轮就输了。”沈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
谢初年劝不住人,只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沈渊不要嬴,甚至为此还去庙里向佛祖请愿,请求沈渊在比试中落败。
第一场为笔试,考兵法,合格者才有参加正式武举的资格,这一场笔试中,沈渊第一名入围。
第二场考马射、步射、平射,沈渊也是第一。
几场考试的结果,沈渊接连胜出,又改了众人对沈渊的印象,那些对沈渊的嘲讽之言,渐渐无人说起。
最后一场,入围者两两比试,胜出者入围,再两两比试,最后胜出的人,是为武状元。
五月末,迎来了武举的最后一场比试,比试的两人一个是沈渊,一个是户部侍郎的儿子王彦之。
场外围着很多人,大家都想看看皇上登基后,第一个武状元会是谁,就连皇上都来了。
徐氏看着场内准备的沈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小声念叨:“佛祖保佑,渊儿平安。”
旁边的谢初年声音冷漠,“娘。别念了,佛祖根本不灵验。”
要不然为何,沈渊一次都没输?她可是诚信诚意乞求的,还磕了好几个头。
王彦之的家人也在场,和谢家人隔着不远。
王莲的声音不高不低,传到了谢家人耳朵里,“爹,哥哥说了,沈渊看着一副书生气,前几次赢了也是侥幸罢了,今日比试,哥哥一定能赢。”
“……”谢初年脸色一沉,转头看见了说话的王莲,王莲并未看见谢家人在这边。
哼,有眼无珠。
沈渊才不是只会读书的迂腐书生,有一日谢初年去找他,碰巧看见了他赤膊打拳的样子,沈渊胳膊用力时隆起的肌肉,把小姑娘吓了一跳。
过了片刻,皇上下令开始,场中两人起身互相抱拳。
明明不希望沈渊胜出的谢初年,却忍不住为沈渊叫好,希望沈渊把对方打趴下,让对方领略一下,到底是谁“侥幸”。
五局三胜,前三个回合,沈渊连胜,所以最后两回也不必再比。
最终,沈渊赢得了武状元,被封为忠武将军,领兵十万,三日后去北地支援。
其实这个结果,皇上也没想到,若是想到了,当初就不会命人压下沈渊的试卷了。
那份试卷,皇上看过,若不是他让人压下,那今年的状元,非沈渊莫属,但是皇上只想让沈渊安安分分地呆在京城,做一个可以牵制镇北侯的棋子。
谁知道,沈渊不仅能文,也能武,不过转念一想,镇北侯的儿子,岂会是个拿不起刀的文弱书生?
众目睽睽之下,沈渊打赢了王彦之,皇上不能当着百姓的面出尔反尔,只能下旨,让沈渊领兵出征。
圣旨一下,场外的谢初年到底是没忍住,哭得泣不成声。
沈哥哥,还是要走了,而且不是简单回到北地,而是要领兵上战场。
“娘,我不想让沈哥哥去打仗。”小姑娘哭红了眼,说话时不住地抽泣。
徐氏看着心疼,安慰道:“年儿不哭,你沈哥哥现在是将军了,多威风,他要上战场,我们不能让他分心是不是。”
“可是我害怕,娘,沈哥哥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谢初年抹了一把泪,哭得更凶了。
“呸呸呸,别说晦气的话。”徐氏捂住女儿的嘴。
沈渊领了旨,从台上下来往谢家人这边走,一路上经过的人,纷纷向他祝贺,满耳都是恭喜之声。
直到走近谢家人,女孩子的哭声占据了沈渊的心。
“沈哥哥!”谢初年看见沈渊回来了,一头撞进了沈渊怀里。
沈渊低头看着小姑娘的头顶,心中一软,今日貌似是他赢了,可是前途凶险,他能否回来还未可知。
所有人都在为他笑,就只有她在为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