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年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从卢氏眼前一晃而过,卢氏知道里面是什么,伸手就要拿。
“伯母,拿了我的钱,还骗我,这不太好吧。”
卢氏一听便知是自己上次的说辞露馅了,不过她也不怵,“唉,我是一个苦命人,先头的丈夫战死,只给我留了两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再嫁之后,还摊上了这么一个赌鬼,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谢初年笑笑说:“先别急着哭,你?和你?谈笔生意你看?怎么样?“
“什么生意?”
“我问你问题老实回答,我让你做的事也要做到,否则,这钱你拿不到,你?丈夫的命也没了。”谢初年将那袋钱扔到桌上。
这回卢氏倒是没敢去拿,小心地问:“什么事?”
“我问你,早上来找你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只知道是英国公府的人。”
“她来找你做什么?”
“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再多留京城两天。”
“你?来京城,是英国公给了你?钱才来的是不是?”
“是,本来我去给姓张的上坟,知道他养了个外室,确实生气,可我当时已经嫁了人了,姓张的也死了那么多年,我也不能找他算账去,只能这么算了,谁知道,没过两天,就有从京城来的人说,只要我去宫里指认镇国公,就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家那个赌鬼,都快把家赌没了,一千两,不要白不要,反正关于姓张的事我没说谎,我做的只是让罪臣伏法,有人愿意给我钱,我就顺便收了呗。”
谢初年冷笑,“镇国公一心为国,战功赫赫,对待手下将士如同亲兄弟,当初张副将跟着镇国公,你?们家也没少受镇国公照顾吧,如今一口一个罪臣,他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卢氏自知理亏,但依然嘴硬,“我要是说的不对,那皇上为何会把镇国公关起来?”
谢初年深吸口气,像卢氏这样的刁妇,只要有钱,就好拿捏。
“你?丈夫在我手上,我保证他安全,这钱你拿着,以后要是英国公府,再有人来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向我汇报,若是往后你有所隐瞒,那以后能不能见到你丈夫就两说了。”谢初年第一次威胁人,但从卢氏的表情来看,效果还不错。
“沈夫人,你?可别伤了他,我一定?实话实说。”卢氏保证。
谢初年带着人回去,让吴风将卢氏丈夫送到丞相府的一个庄子上,派人看?着。
吴风替谢初年做完事,回头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沈渊。
沈渊笑了笑说:“小姑娘吓唬起人来还挺厉害。”
谢初年第一次去见卢氏,回来便和沈渊说了,所以卢氏这条线,沈渊就让谢初年去查。
没想到,谢初年这么出乎他的意料,将这件事做的很漂亮,不仅掌控了卢氏,还让卢氏反过来做了他们的眼线。
“夫人做事,倒有几分像将军呢。”吴风说。
沈渊一愣,“像我?”
“是啊,尤其是威胁卢氏时的表情。”吴风摸了摸下巴,“都说夫妻相处久了会越来越像,可能做事风格也彼此影响吧。”
这话听着倒是舒心,沈渊心情不错,晚上进宫时,连皇上都看出来了。
“沈将军心情甚佳啊。”皇上解开手上缠的纱布,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不过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
“如今,臣父母身陷牢狱,妹妹软禁在家,夫人身体娇弱,刚嫁给臣没多久就遇到这种事,臣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沈渊面无表情说。
皇上哼了一声,心头又有些烦躁,“你?父亲明知那女孩是罪臣之后还收养她,便是忤逆先帝!朕不过才?关他几天,既没削他的爵位,又没降他的职,你?还在朕面前叫惨,信不信朕将你?一起关起来!”
“信。”
一个字,又把皇上心头火给浇灭了。
“你?上次说,朕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可今日朕吃的饭菜,都让人试过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会是哄骗朕吧。”皇上往自己手上涂着药膏。
“回皇上,既然连太医都不知道皇上是中了毒,那饭菜里的毒,想必也很难查到,皇上这几日还是好好涂药膏,将养身体?吧。”沈渊的建议发自内心。
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听进了沈渊的话,之前他一直宿在荣妃宫里,这几日也不去了,每日坚持涂药,伤口竟然开始结痂。
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皇上的心情也好了,荣妃抱着太子来见皇上,皇上高高兴兴地逗儿子。
“皇上,这几日您都瘦了,臣妾看?在心里,实在是心疼,不如皇上晚上来臣妾宫里,臣妾亲手做您最喜欢的菜。”
“你?抚养太子辛苦,不必亲自下厨,朕还有公务处理,你?先带着太子回去吧,晚上朕再去你那儿。”
“那臣妾在宫里等着皇上。”
皇上好几日不来宫里,荣妃下的药也断了好几日,眼见着皇上一天比一天好了,荣妃的心也越来也慌,今日好不容易把皇上哄到宫里,让她着实松了口气。
“今晚本宫亲自给皇上做几道菜,不用你们帮忙,都退下吧。”荣妃将自己宫里小厨房的宫女们全都遣下去,从怀中拿出瓷瓶,嘴角勾起,笑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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