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劲儿大,醒酒汤端上来的时候,谢初年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不只胡言乱语,还上手?去扒沈渊的衣裳。
这?可把沈渊吓坏了,心想:“以后可不能再让这姑娘喝酒了,若是他不在,她看见?谁扒谁的衣裳,这?还了得?”
第二天一早,谢初年醒的时候,天光大亮,沈渊早就上朝去了。
看着床上帷帐,谢初年发了一会儿呆,昨晚她因着三哥和冯姐姐的事太过开心,和沈渊喝酒来着,喝酒之?后她干什么来着?
醒了半晌,大脑一片空白,谢初年叹口气放弃了,希望她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才好。
起身叫了冬白过来,“我昨晚,喝醉了?”
“是啊,夫人,醉得可厉害呢。”冬白点点头。
谢初年心“咯噔”一下,“那我没做什么吧?”
“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听着冬白的话,谢初年心里松了口气,“就是抱着将军不撒手?,还脱了将军的衣裳,不过夫人和将军是夫妻,这?样的事也没什么。”
“……”谢初年脑补出几个画面,感觉自己在沈渊心里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夫人,将军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今晚和同僚有应酬,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冬白说。
“哦,好。”谢初年还沉浸在无尽的无地自容中,机械地点头回应。
直到梳妆完毕,才问:“沈哥哥晚上去哪里应酬?”
“这?个,沈将军没说,要不要派人去问问?”冬白回答。
“算了吧,左右不过是酒楼等地方,晚上让厨房备好醒酒汤。”谢初年摇摇头说。
沈渊初上任,必定要和朝中官员打好关系,虽然他身上有军功,在武将中是数一数二的,可是那些迂腐的文官向来对武将不屑一顾,更何况,当年沈渊科举落榜,在那些文官眼中,恐怕将沈渊看做是只会打仗的莽夫。
现在京城中,估计没几个人记得,沈渊于文学方面,也是个佼佼者,当年曾被京中才子们预测是状元的不二人选。
晚上,沈渊和一些同僚一起去了春风楼。
同僚中,和沈渊交好的郑文轩也在,这?郑文轩两年前和谢初年一起在马球会上赢得头筹,沈渊回京的消息还是他透漏给谢初年的。。
“泽之,没想到今晚你也会来这种地方。”郑文轩踏进春风楼的大门,看着门内的莺莺燕燕,笑着对沈渊说。
比起郑文轩脸上的笑意,沈渊的表情则冷若冰霜。
他是走到半路才知道,晚上定在春风楼,否则,他根本不会答应来这一趟。
“你那位大舅哥,可是早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你就不怕被你那小娇妻知道?”郑文轩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
沈渊皱了皱眉头,今晚来的官员,便是六部几位尚书,还有大理寺的几位官员,他以为谢元柏也会来,谁知道对方溜得倒是快。
谢元柏不会把他来春风楼的事情,告诉谢初年吧。
不过他心胸坦荡,不怕让谢初年知道,只是这种事,就算他能解释,可是还是徒增夫妻之?间的不愉快。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工部尚书这老匹夫,怎么不早点说地方定在了春风楼。
现在他再?说走也不好看,倒像是故意不给几位大人面子似的。
阴沉着脸,沈渊随着众人到了一间雅间落座。
“叫几个懂事儿的过来。”王衡坐下后,看了沈渊一眼。
钱妈妈知道这?几位都是惹不起的,笑着应承了,去叫了几个新来的美人去伺候。
“沈将军,这?春风楼里的姑娘可是水灵的很,一会儿包你满意!”王衡年纪不小了,但是个色中饿鬼,家中一妻四妾,通房丫头无数,在这春风楼里还有许多红颜知己。
原本他请沈渊来的时候,没想到沈渊会答应,但是沈渊新官上任,皇上又倚重他,若是能打好关系,总是好的。
结果他和沈渊提了一嘴,沈渊答应了,晚上还一起来了春风楼,男人嘛,估计都过不了美色一关,更何况像沈渊这?种女子心目中的英雄,不是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没多久,几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便被钱妈妈带了进来。
“去,伺候好各位爷。”钱妈妈笑着说。
王衡指了一个其中容貌最好的说:“你,去伺候沈将军。”
那女子身子一颤,像是被吓到了,被钱妈妈暗中掐了一把,“没听见大人说什么吗,还不快去!”
沈渊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桌上的酒,正眼都没瞧那女子一眼,余光看见?那女子坐在了自己身边,他桌下的手?攥成拳,十分?不适。
郑文轩眼含笑意看着,自己把身边的女子揽在怀里,他又没娶妻,自然没什么顾忌,只是在看清沈渊身旁的女子的时候,多看了两眼。